时淮之问:“还痛吗?”
好像误会他了。
宁茯脸上微有些发热:“没那么痛了。”
但确认他没有其他的举动,她也放松下来。
一时无人说话,在安静的环境里,似乎格外容易乱想。
宁茯脑中闪过许多杂乱的片段,忽然问:“时淮之,在车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吻我?”
话音刚落,她又强行终止话题:“算了,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了。”
时淮之略路挑眉。
宁茯又说:“时淮之,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时淮之问:“哪里奇怪?”
宁茯没回答。她也说不清楚,但更奇怪的似乎是她自己。
从在他背着她过桥那会儿开始,她心跳就一直不能平复,到现在,仍然未能彻底平静下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宁茯搪塞道:“不说了,关灯,要睡觉了。”
时淮之也提出了这个疑问:“你不觉得,你更奇怪吗?”
“快关灯。”宁茯又催促,把被子拉得更高,生怕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时淮之动作稍顿,转身去关灯。
很轻的“啪”的一声。
整个房间暗了下来,掩盖住暗藏的心绪。
这次例假来势汹涌,第二天闹钟响起时,宁茯仍是精神不支。
她关掉闹钟,争分夺秒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再醒来时——
“啊啊啊,怎么八点半了?”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时淮之正准备出门,听到屋里的动静,停下脚步,回头:“要不要一起上班?”
宁茯冲出卧室,下意识便拒绝:“不要。”
“真的不需要吗?”时淮之上下打量她,“你今天的状态,确认能挤地铁?”
宁茯虚弱地扶着鞋柜:“我可以打车的……”
时淮之挑眉:“全勤奖不要了?”
宁茯身影定住。
资本主义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一秒后,她迅速改口:“等我三分钟……不,两分钟!”
终于赶在九点前顺利打卡上班。
八点五十五分,总裁办的人都到齐了,大家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经过总裁办时,杨倩茜从工位上探出头,悄悄朝她做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办公室,似乎要告诉她,里面的人已经回来了。
这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是先等时淮之回到办公室,才从地下车库上来。
宁茯朝她点点头,推门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损坏的门锁已经修好,甚至还加固了一层。
办公室里,有人正在向时淮之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