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现在大脑里全都是副本的事,哪能想到男人把手伸进去的那一秒,后面的事就没法好好再谈了,苏秋亊喉咙滚着把头一埋,还想逼问的宋吟便狠狠颤了一下肩膀,嘴唇微张,舌尖探出,受不住地踮起了脚。
苏祖之的床底放置着太多杂物,一个个都用箱子装着,塞满了床下,好几个木箱都超过了床沿,宋吟两腿被强迫岔开,只有脚尖能触到地面,他一受到刺激,踮起的脚就碰到了那些木箱子,发出的呲啦声盖住了宋吟的一声哭叫。
宋吟忍受了两下,凝起力气推开苏秋亊的下巴,弓着腰骂道,“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我同意了吗……”
他又喘了两口气,“我讨厌你。”
后面的四个字完全是因为看到男人着了魔,听不进去东西,宋吟自暴自弃下骂出的话,他撑着苏秋亊的肩膀,身上很快冒出了被吓出的汗,因为他想起来,苏祖之的这间厢房常年对外开着,谁来了都能一把推开。
苏御桥刚才是不是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就不怕吗,被弟弟看到这些东西?
宋吟是个冷静的人,他没苏秋亊那么变态,低头喘着看了看苏秋亊的脑袋,抬起手就要一把将人打开,哪怕会疼也好。
他按着苏秋亊左边的宽肩,五指拢住,一点一点用力往外推,人也要站起来和苏秋亊保持距离,一推又一站,苏秋亊身上的衣服都乱了八成。
宋吟利落地站起来,一条胳膊伸到半空中,手掌还没落到苏秋亊的脸上,就提前被另一只手全部包在手心里,苏秋亊拽了一下,他又坐了回去。
苏秋亊抬起头,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慢慢生出了他一点也不想看到的东西,宋吟张了张口,一句话都没说,唇肉就被粗鲁含住。
宋吟发怔,不敢相信苏秋亊会这么对他,之前他和苏秋亊之间一直是他同意了,开口说话了,苏秋亊才会照着去做,可他刚刚拒绝了,还想打他,苏秋亊却装作看不到?
唇肉被一点点嘬化,嘬出一条小缝,宋吟很久没和人这样过,脚尖踮着要往后躲,苏秋亊一只手摸到他耳朵,另一只伸进衣服底,宋吟一个颤叫,柔嫩舌尖被勾了出
来一点点在空中抖动。
苏秋亊勾着他的舌尖,把香软一团扣紧在怀中,含住充血鼓胀的唇肉,宋吟恍惚中气急地想这人是不是在占他便宜,可又想到,是他亲自问人要不要和他谈恋爱,也是他亲自确定关系的,所以现在是对方在讨要这份关系的好处,是正常的。
宋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感觉,呜呜咽咽地抬着下巴,一根手指勾住了苏秋亊的脖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接吻都这么疼,从开始到现在不过五分钟,他疼得直哭,眼睛通红、面容湿润地哭成了一个出水芙蓉。
他用力抠住手上的肩膀:“苏秋亊,住手……”
苏秋亊抵住他的唇缝,斯文稳重的表面,忽然被苏秋亊三个字引得发狂,叫苏御桥的时候,明明那么亲昵地喊“御桥”,怎么到他这里,就变得如此生疏?
宋吟还不知道踩到了雷点,他声音带喘,喘息中带着发火前的不耐:“苏秋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要下地。”
他咬了一口苏秋亊,苏秋亊停下来,没有对此作出反应。
眼皮迟缓下垂,他挤进宋吟的手指里,在宋吟再次叫他苏秋亊的声音中,啄吻着宋吟的肩膀,在侧颈一路留下红点子,又吻上宋吟的唇瓣。
宋吟全身都是难养的,别人划一下木屑不一定会被划破,划破了伤势不一定会很重,但换作宋吟就会流很多血,别人被亲几下,不会怎么,但宋吟却泪水涟涟,两块肉都变得肿痛起来。
苏秋亊耳朵里听不到任何东西,只要不尽兴,就不会放过宋吟的。
“你到底……有完没完?”
宋吟难受地往后仰,很艰难才把一句话说完全,然而某一时刻,他忽然瞳孔惊惧地缩了缩,舌根麻得他呜咽出声,用力缩住双腿,夹被子一样夹紧男人的铁腰。
确定关系那天苏秋亊和宋吟坦白过过往,他说自己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过任何亲密的经验,现在宋吟觉得他在撒谎,他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密密匝匝的水声响了好一会,苏秋亊停了下来,他好像能感觉出宋吟的承受能力到哪一块,到了红线就不再继续了。
他捧起宋吟的下巴,看到宋吟眼皮和鼻尖都是红的,眼角无声地淌着水,引得他呼吸变重。
苏秋亊没有说谎,他以前没有和任何人这样过,但他听过有人说接吻很舒服,也有人说不舒服,宋吟的嘴唇很软,他感觉到的只有舒服。
宋吟抬起胳膊抹了抹眼泪,他伸回发肿的舌尖,好不容易合住嘴巴,想甩苏秋亊一个冷脸,男人忽然轻颠了一下大腿,他重新滑回到男人怀抱中,衣角扬起,他被摆弄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小脸慢吞吞贴到了苏秋亊的肩膀上,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本能地咬住莹亮的唇瓣忍受。
宋吟把嘴唇都快咬伤了,按住衣服,沙哑地叫人起开,他数不清自己说了几次,一次都没有用,是良久之后,苏秋亊才自己抬起了头。
“……甜的。”
品尝完食品过
后,男人给出了一句评价。
宋吟羞臊咬唇,乳白的身体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他掩耳盗铃地装作没听到那吃奶一样的评价,抬手按住男人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别乱动,因为宋吟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那脚步稳稳当当,由远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