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白氏是个拎不清的,见人家侯府高门显贵,又想用那个庶女恶心容钰,恨不得一叠声儿替容钰应下来。
干脆把他们都杀了!全杀了!
把这些威胁和碍眼的人全部解决掉,就没人打扰他和容钰的恩爱生活了!
卫京檀失控,无边妒火煎烤着他的理智,在容钰看不见的时候,书房都不知道被他砸了多少次。
然而在容钰现在宣布要回容府的这一刻,一直以来隐忍的黑暗情绪全部爆发。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锁链,“咔哒”一声扣在容钰手腕上,薄唇抿成一条偏执的线,“别想离开我。”
容钰莫名其妙,“发什么疯?谁要离开你?”
“你。”卫京檀道,“你一回去容修永和白氏就会逼你成亲。”
“他们逼我成亲我就乖乖成亲,我是傻子还是木偶?!”要不是手腕被捆着,容钰简直想给卫京檀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给我解开!”
卫京檀摇头,“除非你答应我不回去。”
容钰吃软不吃硬,这几天被卫京檀养出一点肉的脸颊气得发白,“卫京檀!卫离晦!给我解开,不然别怪我翻脸!”
之前被卫京檀关着,那是他乐意,现在他要回去了,卫京檀还敢如此,容钰觉得这是狗崽子要造反。
卫京檀充耳不闻,低头堵住他的嘴唇,容钰气急,紧闭牙关不让卫京檀进来,卫京檀舌尖抵着容钰齿关,嗓音喑哑,“张嘴。”
张你妈。容钰心里骂人,嘴巴闭得紧紧的,心想你敢进来看我不把这狗东西舌头咬断。
卫京檀冷哼,掐住容钰两腮稍一用力,便强迫容钰牙齿张开一个小缝。卫京檀舌头长驱直入,强盗一般在他口腔里疯狂扫荡。
容钰被卫京檀浓烈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几乎有些晕头转向。嘴唇的痛意让他惊醒,回过神来立刻凶狠地咬回去。
在激烈的水声里,两人上演了一场另类的“口舌之争”,最后以两败俱伤落下帷幕。
容钰的嘴唇破了,卫京檀的舌头也被咬得冒血,彼此嘴里都充斥着浓郁的铁锈味。
容钰厌恶地呸了呸,“疯狗!就会咬人!”
卫京檀以为容钰嫌他,面色难看,冷硬的目光落在小少爷下唇的两道伤口上又软了起来,有点心疼和后悔,别别扭扭地抚去容钰唇上的血珠,“你别走我就不咬你。”
容钰差点气笑了,“那我谢谢你。”
卫京檀抿了抿唇,探出舌尖给容钰看他舌头上的口子,“你也咬我了。”
容钰挣扎着把手腕上的锁链晃得叮当响,“你先捆我的!”
“是你先要离开我的。”
……
容钰痛苦地叹气,和疯狗吵架可真没有意义,如果说自己偶尔发疯是因为有心理疾病,那卫京檀发疯真是毫无预兆且无道理,跟他争这些又有什么用。
容钰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卫京檀对话。
“你不让我回去,就是怕我容修永逼我成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