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喻萧衡补充。
秦浔垂眸不知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突然说:“你似乎很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
“的确如此,好可惜,秦总和他们不一样啊。”喻萧衡淡淡说。
“一种菜色吃多了总会觉得腻的,可以试着换种口味,或许更符合心意。”秦浔停下车,直勾勾地看他。
“不用了。”喻萧衡回得很快。
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回答的秦浔沉默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动作,袖口上升,露出一圈红痕,无声在说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尝过了。”
看不清的气氛在两人之中缓缓流淌,温暖的气流营造出暧昧的氛围,秦浔目视前方,只眸色之中一点点笑意。
大概又开了几分钟,目的地到了。
离得很远就瞧见路灯下几道纠缠在一起的长影,冬天气温低,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还在外面散步,喻萧衡方一下车就听见混乱的撞击声。
他皱起眉,刚要走上前。
秦浔拉住他:“小心。”
喻萧衡笑笑,却并不在意:“我知道。”
他走到巷口,昏暗的光照不进巷内,噌的一声,火苗从火机中窜起,他点了根烟,一脚踢开不知是谁丢在这里的饮料瓶,铛铛几声响,少年的背影停顿了一下。
过舟向来耳聪目明,在脚步声响起之时,他就知道喻萧衡来了。
他的注意力开始涣散,对话声清晰钻进耳朵,不知怎么的,他的动作变得缓慢。
他忘了是自己给喻萧衡发去定位,只固执地在心底反问,你来做什么呢,我对你来说不过可有可无,就算是为了应付父母,又何必来亲自接我呢。
假模假样地……让人心烦,给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幻想太过美好,过舟越发想要沉溺。
喻萧衡有着奇怪的癖好,他似乎很喜欢伤口,自己的几次受伤都是由他来上药的,过舟掌心里被包扎的伤口处痒得厉害。
也许再受一次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会再缓和些,喻萧衡会亲自给他上药吗?
一恍惚的功夫,棍子已经敲在了背上,发出令人肉痛的闷响。
过舟终于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喻萧衡啧了一声,手中燃起的烟雾遮住昏暗的眼眸,他看着隐藏于黑暗中的少年:“过舟,看来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却连反咬都不会的狗,要来有什么用。”
几个男人动作停了,下意识去看自家小少爷。
原本兴致缺缺的林起棉讶异抬起头,看清光下男人长相后,他收起亮着游戏界面的手机:“居然是你?你跟他什么关系。”
喻萧衡手按上过舟被打过的肩背,问:“疼吗?”
过舟慢半拍地摇头。
喻萧衡冷笑,转头朝着刚才动手的男人道:“听见了吗,他不疼,来,再打重些。”
过舟不可置信地看他,黑亮的眼眸燃着火气,好像下一刻就要把眼前的人压在身下撕扯成碎片。
喻萧衡却在那眼神下笑得开怀,指尖划过那双眼睛:“就是这种眼神,对着我露出这幅神情有什么用,你该看的是他。”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没听说过吗,你和这几个人打什么,赢了你也是输家。”
他说话时看得却是林起棉,总是潋滟得像含着水的眼睛此刻也冷冽如冰,过舟闭上眼,睫毛在他指腹下轻颤,话从耳边穿过,满心全是那温热的触感。
林起棉被看得心里发凉,嚣张跋扈的小少爷还从没遭遇过这种事情,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你敢动我一根手指试试,整个淮岷市还没有敢动我的人。”
话音如穿堂风,扫过无痕。
喻萧衡笑:“那现在有了。”
他让过身,看向过舟,压低了声音警告:“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