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一位英俊潇洒,宛若下凡谪仙,另一位甜美可人,好似草木精灵。
二人因出身问题,同李世民的子女关系不近,而他们之间相差一辈,反倒是成了跨越叔侄关系的至交好友。
当然,李元嘉只比李月婉稍长几岁,自然不会真将她当作侄女,更多的还是将其当成妹妹看待。
韩王李元嘉此刻正阴着个脸,脸色飘忽不定,而李月婉却在他一旁嘻嘻哈哈,自语将心中疑惑吐出。
“王叔,你说那房遗玉是不是换了个人呀?这才月余未见,她的变化也太大了些!”
韩王李元嘉自也是满肚子疑问,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房遗玉非但不学无术,更是个行事莽撞的憨货,可今日所见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往日里大字不识几个的蠢女人,竟日竟能将《中庸》二十二章完美释义,着实给人几分刮目相看的意味。
“如此胆大包天,不是她还会是谁?”李元嘉的语气颇冷,似乎被房遗玉影响了心情。
毕竟刮目相看归刮目相看,但他多年来对房遗玉形成的印象,可不是只凭一桩小事便能改观的。
“说来她胆子也是真大,太宗赐给长孙娉婷的玉佩,眼睛眨都不眨就被她给摔了。”李月婉言语顿了一顿,似在为房遗玉担忧:“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元嘉闻言驻足,向一旁侧过身来,凝望李月婉肃然道:“你磨镜我不反对,但同她?不行!”
他这一句,登时给李月婉臊的耳根通红,心如鹿撞,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才,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她不似旁人说的那般。如今一看,她既有男人的担当,又有女子的温婉,还挺有才华的。”
李月婉想着先前房遗玉在课上站出,替她挨板子时的无畏神色,心中竟暖得如炉火一般。
“她是装的,一定是装的!”韩王李元嘉慌忙拉着李月婉的玉手,紧张道:“月婉你听王叔说,房遗玉绝非是你想的那般。你才认识她多久?根本不了解她。那女人的顽劣程度远超长安纨绔,你若是为她梳起,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少男少女哪有不坏春的,李月婉对女子情有独钟,太子李承乾喜好男风,便是他李元嘉取向正常,也希望身边能有个体己人陪伴呀!
韩王李元嘉深知自己身为亲王,身为唐太宗李世民的幼弟,他的婚姻是无法自己做主的。
一个杀了他数位兄长的二哥,怎么可能不用他的终生幸福去同重臣联姻,稳固皇权?
好在他身为男子,三妻四妾无人限制,故也不至于太过伤心。
直至有一日,李元嘉从兄长李世民口中得知,已为他同房相之女房遗玉定下了亲事。
在他想来,房相身为唐朝十八学士中执牛耳者,房遗玉乃是房相长女,家教自应不错,想必是位品行兼优的大家闺秀!
然而现实却打了他一耳光,谁承想那房遗玉竟是个恶名满长安的女流氓,纨绔子弟中执牛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