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既然儿子要习武从军,房玄龄便要给他找最好的老师,而首当其冲的人选自然是秦叔宝、尉迟恭二人,至于程知节那老浑人,他不作考虑。
接着考虑到尉迟恭为人气量小,性子急,又绝非最佳人选。唯有秦叔宝智勇双全,情义无双,乃是房玄龄的不二之选。
只是秦叔宝为人正直,而房氏兄妹的双煞之名又传扬长安,房遗爱想要得到他的认可,绝非易事。
好在房玄龄早年曾施于秦叔宝大恩,而恰恰秦叔宝又是那种滴水之恩涌泉报的脾性。
所以房玄龄昨晚使计,令房遗爱于秦府门前长跪一宿,终使秦叔宝松口应下。只是他打心眼看不上房遗爱这种平日不学无术的废柴,适才以三年为期,立下约定。
房遗爱若是能在三年里刻苦求学,那秦叔宝甘将一身所学尽相传授,如若不能,那秦叔宝也当还了房玄龄的恩情,再无相欠。
如此机会来之不易,房遗爱自是认真的紧。
兄妹二人早饭后相互拜别,约好谁有时间,谁就去探望谁,各存不舍。
饭后房遗玉独身一人,赶往弘文馆,看着二兄那空荡荡的座位,房遗玉心底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空落落的。
这月余的求学时光,二兄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贴心的紧。而他这一离去,房遗玉顿觉不适应,生理心理皆有。
只是一想到二兄能有今日之变化,房遗玉心中还是挺替他高兴的。
“玉姐姐,你怎么一脸失落的样子?”另一侧的李月婉最近对房遗玉可是起了别样心思,对房遗玉的关注程度,并不下于她韩王叔。
此刻察觉房遗玉似乎有什么心事,眼中不无担忧的望着她。
房遗玉强挤出一丝笑容,幽幽道:“无碍,就是有些伤春悲秋罢了。”
“切,不说算了,我又不想知道!”李月婉扭过脑袋,将发髻对着房遗玉,一副并不稀罕的模样,只是心中却止不住的担忧。
房遗玉见状心里暖了不少,近身贴了上去,附耳道:“心中本来难受的很,但见你对我这般关心,浑身上下每条汗毛都开心的紧啊!”
赶忙推了她一把,李月婉支支吾吾道:“鬼,鬼才关心你呢!你这人哪哪都在变好,就是这说怪话的毛病改不掉了。”
李月婉低头不去看房遗玉,全因她此刻桃红满面,连话说的也是口是心非。
“你俩别闹了,先生要来了!”
两女嬉闹之际,韩王李元嘉突然侧脸呵斥一声。
李月婉跟这小王叔关系极好,自当听话,冲房遗玉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房遗玉却是有些发懵,因为她察觉李元嘉的神色似乎有些异样。
看着是在嫉妒,嫉妒自己跟他侄女玩得好?又似乎是在吃醋,吃自己的?还是吃他侄女的?这不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