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站在行商旁侧,一位与他并肩而立的壮硕侍卫开口问道。
房遗玉看向那人,他身材魁梧壮硕,手里提着把障刀,见障刀的外鞘便知华贵,绝非寻常侍卫用起之物。
“应该没问题,事已至此,即便只有一丝可能,咱们也必须一试,倘若真将那东西丢了,于殿下面前咱们谁也讨不到好处。”
仅殿下这二字,便令房遗玉为之动容。
于大唐也只有诸王可称殿下,如今大唐也只有李家宗亲可配王爵,且其多为高祖、太宗之子。
房遗玉心中忽生异样,怀中那安静躺着的册子,其中怕是藏着惊天大秘,故而聚精会神,竖耳听着。
对于行商的言论,壮硕侍卫极其不屑,冷笑道:“你可别将此事与我扯上干系,明明是你狗改不了吃屎,妄图占人姑娘便宜,适才将殿下交予你的东西遗失,与我又有何干?”
行商脸色微红,连番赔笑,忽而又庆幸道:“也幸亏殿下机警,把东西一分为二,你我二人各领一份,纵然遗失,也不至于酿成大错!”
对行商这话,壮硕侍卫倒是极为认同。
房遗玉听到此处,概也知晓了其中缘由,无怪她摸不清册子背后隐藏的秘密,原来尚有一份在这壮硕侍卫手中。
与此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幕后之人的未卜先知,这般做法,纵然东西被人抢夺,也不过是被拿走一团无用的废纸。
行商此时出言提醒道:“你那份可得藏好了,若是连那份也丢了,殿下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壮硕侍卫闻言不屑,拍着前襟傲然道:“我与你这蠢货不同,殿下所托之物,自是贴身藏着,纵是那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无能耐将东西从我怀中取走。”
房遗玉听至此处,面露讥讽,纵然张仲坚也看不清自己的身手,这侍卫还真当他藏置怀中,便能防住自己?
“那个,若是明日将东西寻回,这遗失一事还望柳兄帮忙隐瞒,勿要告知殿下!”行商对其身后的殿下,似乎极为忌惮。
柳侍卫笑道:“此事容易,但是——”
其言语中颇有深意:“一旦将东西寻回,那小美人可得归我!”
柳侍卫脸上尽是猥琐之色。
行商心中恨他挖人墙角,却也只得赔笑应下,其后似有不甘,又道:“等你玩够了,可得让我喝口汤!”
二人对视,相继露出贱笑。
房遗玉一双桃眸中此时已尽是怒火,她对于那些鱼肉百姓的奸商只是厌恶,可对那些无视女性尊严,强行为其带去痛苦的狗男人,无疑是恨到极点。
房遗玉强忍心中怒意,继续偷听,但那二人却开始聊上了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压根没道出其背后主使的身份,也不再聊与册子相关的事情,似乎他二人也只负责护送,皆不知晓其中内容,但从他二人的神情中,倒是可以看出那册子的重要性。
房遗玉也知事到如今,想来也再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脑中便开始研究起解救武珝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