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哭出声来了,拉着张时修干枯的手,“老祖,这大冬天的连夜猫野狗都不叫了,哪里有鸟叫啊?”
“你连酒都不喝了,肯定是出了大问题。呜呜呜,长顺哥哥他们都在外面,二夫人也在云滇,这可怎么办啊?”
“不行,我得叫人通知他们才行。”
张时修本来要侧躺下,见柳儿说要去通知陆长顺、唐嫣他们,便挣扎着起身,“柳儿,我身体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不用去惊动他们。”
“他们正在干大事,可不能这么耽搁了。咳咳咳……”
连续剧烈的咳嗽,张时修原本干瘦的身子便蜷缩成一团。
“哇!”
咳得厉害时,张时修抓住手帕,想要捂住嘴,鲜血就将手帕染红了,顺着他点指尖流下来。
第一个赶回来的宗哲。
宗哲拉着张时修的手,一股浑厚的内力便通过经脉往张时修体内灌输进去。
张时修躺在床上,轻轻摇头,“老伙计,没有用的,你不用白白浪费内力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比寻常人要多活了一辈子。现在体内经脉干涸,丹田在与那耶律霸天对决时受损,已经聚拢不起内力了。”
“你这般输送内力,只不过是让内力从我经脉中走一遭,又消失在天地间而已,白白浪费了。”
宗哲没有停下来,涨红着脸说道,“走一遭就走一遭,至少也能略微修补些许你干涸的经脉。”
“再说了,你活了百几十岁,我活了八十多岁,也都活够了,哪里还舍不得这些内力。”
张时修无奈地看着宗哲,“你啊你啊,就是这么个倔脾气,八头驴都拉不回啊。”
宗哲说道,“我要是八十多岁还被拉回了,那我还是我吗?”
“轻易动摇,我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啊。”
张时修说道,“现在长顺他们在云滇,武冲他们在曲靖,就你训练新兵守着大邑,你要是内力不济,变成软脚虾,到时候有人来偷袭,你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啊。”
宗哲沉声说道,“虽说大邑不是一座有天险可依靠的城池,可是这些天,我们一边召集人马,一边训练新兵,同时还巩固城防,没有那么容易被偷袭,被攻克的。”
张时修说道,“韩忠带来的人马是靠得住的,你大可放心的用起来。李成嘛,虽然有些野心,也不过是当初的吕文长,好生训导一番便归心了。”
“还有何炯网罗过来的一些江湖异人,他们生性洒脱,不拘一格,估计用你以前的军纪军规恐怕难以驯服啊。”
宗哲一边输送内力,一边说道,“韩忠是我以前的部下,我对他知根知底,自然用得上手。”
“李成和我打了两架,现在对我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至于何炯带了的江湖异人,我一个都没要,把他们都送走了。”
张时修说道,“虽然他们不拘一格,可是各有手段,用得好,还是能发挥作用的,你怎么就把他们送走了呢?”
宗哲说道,“我也不是赶走他们,而是让他们去发挥自己的最大用途。”
“我将他们送给了紫凤,你也知道,紫凤手中有一支情报人员,散布各地,这些人在紫凤手中更有用途。”
“可惜我那徒弟,不肯跟着我啊。他可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怎么就不说说他呢?”
张时修眼眸含笑,“你说岳鹏啊,他是个好孩子啊!”
“我们既然让他跟着刘秀珠,他又在刘秀珠身边干得好,还成为了统兵将军,我们也不能做那种出尔反尔的事啊。”
“对了,杨家那小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