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子。”不是顶着名头的王妃,是他认定相伴一生的妻子。
魏嬷嬷懂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殿下,老奴说什么,都比不上您所感受来的,可老奴还是要说一句,之前种种,并不是太后所乐意的,太后不让老奴告知您,说时候未到,任你如何去想她,她不怕您恨,最怕您丢了命,她不怕您的失望,怕的是您受伤她心疼啊,殿下,请你不要怨恨太后娘娘,等以后让太后娘娘亲自告诉您真相啊。”
魏嬷嬷从来安王府就跟隐形人似的,甚至无喜无悲,现在却老泪纵横,哀伤极了。
安王握紧拳头,一手紧紧拉着洛婧瑶的手不放开,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墨,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低垂着眸子不知他心中所想。
“嬷嬷,给王爷一段时间,孰是孰非,交给时间可好?”总得让人去求证,这时候逼迫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要去理解她们的所作所为,这不是难为人吗?
“是,老奴失态了,老奴这就退下,多谢王妃。”这个王妃,年龄是小,可殿下却放在了心里,殿下认可的,就是她认可的。
魏嬷嬷擦着眼泪退下了,出门后又是那个冷着脸不苟言笑的严厉嬷嬷。
“王爷,您可还好?”她不知道太后跟魏嬷嬷瞒了什么,也不知道太后对安王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太后对安王的态度之前跟之后有什么区别。
她也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把自己包装起来的人。
“皇上对我疼爱之时,她对我疼爱有加,皇上信任我,给我权利,在边关退敌之时,她嘘寒问暖,可在我不觉间,她对我的亲情疼爱好似天边月,镜中花,瞬间说没就没了,当我残废,拖着一双断腿回来时,她连见都不见我了,我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亲情原来是如此的薄弱,不堪一击。”
“现在却把人送到我身边,告诉我说是不得已,你说,我该信吗?”他从小亲情缘薄,母妃在他很小时就过世了,有父亲,却对他多是利用。
他为那稀薄的父爱,努力上进,想要让他看到他。
是,他是看到他了,可眼底并不是他所以为的疼爱跟欣慰骄傲,而是忌惮防备跟厌恶。
忌惮防备说得过去,为什么眼底有厌恶?他即使不像他,却也像他宠幸过的女人,既然宠幸,难道一丝感情都没有吗?
后面他才知道,那是因为他母妃地位低下,根本不值得他的宠幸,却没想到,一次而已,就有了他。
父子一场,他要兵权,他双手奉上,可他要的不止是兵权。
安王握紧双手,看向自己那双腿,要不是遇到她,他这辈子,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谢谢你。”
“谢我?王爷,我不明白呢。”谢她啥啊?
看着面前眼底清澈的疑惑,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小年纪,就因为成婚,她及笄都没过,头发却已经盘了起来。
身高在同龄人中是微高,可她还有成长的空间。
“以后,想怎么梳发就怎么梳,没有必要守这规矩。”
“可以吗?”他毕竟是王爷,说她守规矩吧,她眼底是没有规矩的,可要说她没有规矩吧,大方面是没有出过错的。
“自然可以。”安王笑了笑,眼底温柔,带着碎光,不管在任何时候,他脊背挺直,规矩极好又特别自然,刻进骨子里那种。
“我带你去听八卦,听听八卦,什么烦恼都没了。”
“先等等,我们可以试试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虽然你不一定看的上,可我可以在后面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