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了也少受苦,那样难受,又无人能医治,活一天就痛苦一天。”
“呜呜呜,哇哇,都怪我,要不是我去买了贴通肠道的药,也不会让母亲这么早走,让夫君成了没娘的孩子,也没人能帮夫君,一大家子,全靠夫君的俸禄来养着,家中侄女都大了,一切开销跟嫁妆也要夫君来担着,想留下点给夫君铺路的银两都省不下来,我太没用了,呜呜呜……”
洛锦慧趴在贺安怀里,哭的伤心极了,贺安也撒了一把泪。
他可太伟大了,一个人,居然养了那么多人。
也是因为养的人多,他俸禄都不够自己花销的。
“这哪能怪你,不怪你,你也是孝心,谁知道会…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又要辛苦夫君了,我点了一下咱们的账,这几年全靠你了,近日给母亲发丧后,府里是真没什么银子了,可大房三房的开销又比较大,我想着,变卖一点嫁妆先用着,只是后面、夫君只能更辛苦了,本来能拿出五百两给夫君周转用的,趁着这会儿,夫君顺便拿给大房跟三房吧,母亲走了,只能让夫君多出出力了。”
洛锦慧唉声叹气,对贺安那叫一个心疼又崇拜。
反正这个家,要是没有贺安,肯定是过不了这么好的。
“不行,这是我们的,凭什么给他们。”贺安黑了脸,母亲发丧,大房三房是一分都没出,这个家,都是他努力赚来的,想想他们来京城时,那可真是拿了自己换洗的衣裳,一分钱都没有,村里的房子也是大房三房两家分了的,母亲都没了,他可不想再养着他们了。
自己女儿都没有什么嫁妆,凭什么别人女儿的嫁妆需要他来出?
“这、大哥他们恐怕不同意。”洛锦慧故作为难。
贺安面色一冷:“他们凭什么不同意?这家里可没有他们的东西。”
“一个府里待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归是不太好。”
“那就分家。”
“好不容易来了京城,他们肯定想让夫君提拔,唉!他们要是稍微争气一点,夫君也能帮把手,可大哥他们大字不识,也是为难夫君,我只是心疼你。”
贺安让洛锦慧好好养着后大踏步离开了。
洛锦慧勾起了唇角,讽刺极了,重新躺了下去。
等把那两房赶出去后,就该出手解决那几个小贱人了,无银无人,到时候看她们还能不能待的住。
想让她用自己的嫁妆给他养妾室,做梦。
听话,那就做个摆设,不听话,呵!她又不是非得有男人不可,丧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女儿,大女儿自己主意大,都没有知会她就做了蠢事,三女儿的主意她从来都无法左右,只因她的不同,她这个做母亲的事事谋划,事事依她。
只是可惜了。
长大后,并不如小时候聪慧。
主意挺大,就是不够缜密。
她算是看清楚了,洛婧瑶并不是那么容易遭人算计的,这难道真是女儿所说有大气运之人?
转眼进了腊月。
岳锦婳跟洛清雪的好日子还有半个月,两府提前两个月就忙碌上了。
云烟阁跟韶华楼把凤冠霞帔送去了武安侯府,新郎服送去了镇国公府,这两套是刚过礼时就交给这两方的来置办,用料都是最好的,上面的珍珠有大有小,皆是上品,宝石闪亮亮的,华丽而优雅,雍容而华贵。
凤冠也是足斤足两,大小宝石镶嵌在上面。
岳锦婳越看越喜欢,让绣娘伺候穿戴看可否合身,这不过是一道工序,因为这两处置办的凤冠霞帔都是最好最精准的,从来没有哪家二次修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