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叫府医来。”南之把人搀扶进里屋,见大夫人还跟了上来,也不客气,“老夫人前头的一场病还没好呢,大夫人就别来刺激她了,要是有个好歹,如何同大爷和二爷交代。”
这天杀的。
大夫人无奈只得先回去,人刚到院门口,便被几个掌柜团团围住,“大夫人,这月的几笔账还请大夫人先结了……”
“奴才手上也有几笔。”
“还有奴才这的……”
大夫人头都大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们的胆子堵到门上的。”
掌柜的索性给她跪上了,“大夫人见谅,大夫人乃副使夫人,身份尊贵,断然不会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为难咱们这些做奴才的……”
身为掌柜,今日却被一个小娘子问得哑口无言,比起缺失的账目,自己拼搏了这些年的名声最要紧。
不管大夫人说什么,几人都不动容,使出浑身的劲儿找债主填账。
除了大夫人,大房其余的主子也没能幸免,一个上午,府上乱成了一锅粥。
大夫人气得七窍生烟,等她应付完,怒气冲冲闯进院子来找人,温殊色早已带着晴姑姑和祥云出门买花盆去了。
大夫人听完太阳穴一阵阵地跳,转头问方嬷嬷,“老三呢?”
“三公子也不在,昨儿一夜都没回来。”
大夫人甩下一句狠话,“成,那就等大爷回来找他吧。”
—
温殊色去了桥市。
适才把掌柜的打发走,一人坐在院子里吹风,突然闻不到往日的花香了,想着买几个花盆回来,就摆在院子里。
临时说起出了门。
这一逛,便买了一堆的东西,才到日禺主仆三人怀里已经抱满了,花盆却还没买。
谢劭正同周邝几人在茶楼蹲点,二楼的窗扇打开,一眼望出去能看到大半个桥市的动静,周邝倚在窗口,远远看着几人靠近,依稀认出了温殊色,目光不由盯紧了,待人走近了才确定,忙伸手拍了一下对面的谢劭,“快,嫂子,嫂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