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就是一个闲职,好在圣上登基后,将其纳入到了编内,如今勉强掉在了尾巴上,有个九品的官阶。
周夫人见他快要惊掉了下巴,又道,“兼官军事推官。”虽也只是个九品官职,但胜在是实职,能一道分治案事,佐理府政。
周邝半天才缓过神,官位低没关系,只要他肯做官,往后再慢慢升也可以。
可问题是……
“他愿意吗。”
周夫人一笑,“三奶奶做的主,这回怕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周邝:……所以说,这人一旦娶了媳妇,人生中便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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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粮食搬完,已到了人定末。
温殊色洗漱完,躺在床上,又把那公文翻了出来。
方嬷嬷知道她今儿卖了粮食,虽不知道具体卖的是什么价位,可瞧她神色,定不会差。
见她抱着那几张纸,一会儿翻一下身,迟迟睡不着,不由打趣道,“娘子那怀里揣的是什么宝贝,怎么还合不上眼了。”
温殊色没答,侧过身来问,“嬷嬷,郎君什么时候回来。”
谢劭走之前,同温殊色和谢老夫人都打过招呼,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算上今日已经过了七八日了,方嬷嬷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回,总不能让跟前的三奶奶失望,便答,“快了。”
温殊色也没再追问,吩咐道,“他要是回来了,你及时禀报,我有惊喜要给他。”
两人成亲也快有一月,虽说比自己预想的要融洽,可两人平日都是各过各的,互不关心也不是那么回事。听她突然如此说,方嬷嬷欢喜地应下,“是,奴婢记住了。”
谢劭回到府上已是夜深人静,温殊色到底还是把自己翻睡着了。
今晚是方嬷嬷值夜,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起身赶了出去。
见是谢劭回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前见完礼,便禀报道,“三公子这一趟走得久,三奶奶日日都在念叨,今儿夜里更是一直等着公子不肯睡,这会子才闭眼。”
谢劭一脸意外,她念叨自己了?
走的那日他前去同她打招呼,她坐在圆桌前,只顾盯着手里的算盘,匆匆应了一声,“嗯”头也没抬。
应当是捐粮的事,要同他汇报。既然睡下了,明儿再说。
庆州干旱天灾,洛安又在打仗,从凤城过去一路都是难民,沿途的店家和客栈唯恐被难民抢砸,不少都关了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