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轮廓深,眼神锐利,即使别的意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过来,也会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怀疑是不是谁惹了他不高兴。池海霖扣住苏燃的肩膀,不让他再往前一步。“霖哥,怎么了?”苏燃抬着头,犹如水波般含情的眸子似载着万语千言,就这么眼巴巴的盯着池海霖。这男人的西装立领锋利的竖着,扣子扣到最上面,领带袖口细节之处无一错处,看起来禁欲又危险。他的漆黑如夜空的眸子盯过来的时候,就像是狩猎的野兽见到了猎物。池海霖低着头看他,说:“先别黏糊,去洗澡。”苏燃前脚刚跨进浴室还没关上门,池海霖把西装脱了随意的丢在地上,扯着送了一半的领带也跟着进了浴室。这鸳鸯浴洗着洗着走了火,房间里的轻音乐正播放着《告白之夜》,毛玻璃门间隔的浴室里,一对情人也挨近着,用身体有声的告白。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池海霖素了太久,换了几个场地折腾起来没轻没重的。苏燃顺着他,即使被粗糙的对待、有些太急了不舒服,他也闷在被子里没有发出抗议。事情结束,池海霖满足的喟叹,亲了亲苏燃的汗湿的肩头。他嗓音有些暗哑,听着有些性感:“苏燃。”苏燃吃力地歪头看着他:“什么?”他身体很疲惫,恍然间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话。“没什么,睡吧。”池海霖翻身从背后搂紧他,没过多久侧着身体沉沉的睡过去了。苏燃的眼皮也坠坠的下沉,身上异常的粘腻想去洗澡,然而这个念头只出来一小会儿,就被深沉的睡意盖过去了。他后颈枕着池海霖的肩膀,也迷迷糊糊的陷入睡梦中。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池海霖在家里休息了几日。从池海霖接手池家后,这样悠闲可以待在家里的日子实在少得可怜。苏燃很珍惜的跟在池海霖身边,看他在书房处理一些商业文件,苏燃就泡一杯茶坐在一边看书,时不时偏过头看着他。过了一会苏燃去洗了水果,端着削好皮的切成小块的果盘走进来,轻轻地放到池海霖的面前。池海霖顺手吃了几块水果,微皱眉头说:“这苹果有点酸,你怎么不挑个甜的?”苏燃一口没吃托着下巴坐在桌子对面笑着看他,感觉此刻的池先生有些孩子气。他解释:“这不能怪我,即使是品种相同外表相似的红苹果,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是甜的,只有你吃下去那一刻才知道是甜还是酸。”池海霖又吃了几块停住了,把果盘推到一边:“不吃了。”苏燃走过来正要把果盘端走,池海霖手臂往前一伸一拉,扣着苏燃的腰让他坐在怀里。他鼻尖蹭到苏燃的脸颊上,轻声说着:“让你尝尝这酸味。”他凑过来想吻一下。因为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苏燃就忍不住嗓子发痒想咳嗽,他捂住嘴,另一只手推开池海霖,边咳嗽边说:“不行。”苏燃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冷了,刚才的暧昧气氛全被一声一声的咳嗽打断。他有点尴尬的想小声一点咳嗽,但做不到。咳嗽和爱意一样是无法隐藏的。池海霖松开手,抬头看着他,语气不耐烦道:“你一直咳嗽,呆在这里,会让我分心。”苏燃目光晶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低着头不去看池海霖的眼睛,他低声说:“抱歉,刚刚控制不住。”池海霖皱眉:“别在书房呆着了,出去。”苏燃极其缓慢的点头,垂着眸子盯着地板上黑色的花纹答应:“那我出去了。”他走得很急,连桌子上刚才想端出去的果盘也没顾上拿。当他走出来关上门的那一刻,无比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苏燃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干什么。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苏燃感觉胸口有些闷,他捂住嘴闷声咳嗽着,胸腔震痛。苏燃找到止咳片含着,安静的闭上眼睛休息。没过多久,一串优美的手机音乐铃响起。苏燃拿起手机一看,是他朋友打过来的。他口中含着止咳甘草片,浓烈的苦汁压在嗓子里,讲话不太清晰。“喂?”“阿然,出来聚聚吧?”乌九明用他那夹带着陕北口音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高声和苏燃打招呼。他是苏燃的高中兼大学同学,以前经常见面的朋友,不过自从苏燃养病在家已经很久没和乌九明见面了。苏燃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小明,我最近不太想出门,老是咳嗽难受。”乌九明不太清楚他生病的事,以为这种“咳嗽”就是换季时候很常见的小问题。他劝说苏燃:“那就更要出来透透气,不能总是闷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