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凑过去,嘴里问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杨棋梓指了指那台病历车,“所有病历都很新,就这个又旧又破上面还有些黄色的污渍。按照传统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的套路来说,这个很可能是重要线索。”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是想要夸自己吗?】
【所谓艺术源于生活,我相信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艺术还高于生活呢!这能一样吗?】
【别吵了,死马当活马医,
万一成功了呢?】
杨书航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吱声,也跟着看起来。
这是一位名叫刘莉的女孩的病历,她才十七岁。
起初是因为发烧来医院吊点滴的,但原本只需要打一周点滴就可以好的感冒一直不见好,最后她高烧40度,在体育课上晕厥被送到医院,一套检查下来,才发现她居然得了败血症。
杨书航愣了一下,感冒可以发展成败血症吗?
感冒当然不可能发生败血症,病历上写的很清楚,女孩的败血症是因为使用了不清洁的针头为她注射药水,造成的血液感染。
这是一场严重的医疗事故,最根本的原因是当时的全国还没有普及一次性医疗用品,被泡在酒精里的针头是被反复利用的,甚至在当时,配液室里的注射针管是按药品分的,这支针管专门用于抽取什么药水,另一个针管专门抽取另一种药剂,只有每天夜里注射器才会被放进酒精中杀菌。
病历上没有写女孩最后的结果,但杨书航觉得结果左右不会逃脱死亡结局,区别也只是受苦多少的区别而已。
杨棋梓连翻了好几页,病历都是空白的。就在他们觉得没有后续的时候,一个硕大的恨字横在了病历上。
这个字鲜艳的好像墨水还在流动,杨棋梓触电般的缩回手。
失去支撑的病历掉落在地上,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两人立马远离病历消失的地点,警惕了一会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头顶的日光灯突然亮了。
两人又是一惊,被白炽灯骤然亮起的光刺的闭眼。
接着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是谁的家属?怎么在这个地方?”顺着女声伴随着脚步声变的越来越近。
杨书航努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女人走近他们。
他拉着杨棋梓躲了一下女人伸过来的手,就听女人说道:“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快出去。”
她一手推空就没再继续,叉腰站在哪里盯着他们。
终于适应了光线的杨书航揉了揉眼睛,嘴里一边说着“抱歉,马上走。”一边抬起头。
这才发现,这个护士居然没有脸。
杨棋梓抓着杨书航的胳膊转身就跑。
出了护士站才发现他们已经完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之前洁白的墙面变成可涂着绿色油漆的卫生墙,而原本两边对开门的走廊,变成了一面窗户一面病房。
窗户还是那种黑色的铁制窗户,可以完全打开,只是窗户上封着铁条,用来防止病人坠落。
阳光从外面洒落,穿过窗户,在对面的墙面上留下了一片温暖且昏黄的光,不少病人搬着凳子在走廊上晒着太阳,加上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竟然显的颇为热闹。
若不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脸,两人还以为自己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