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能夺人妻子?不成?
这?可是?御赐的婚!
无论是?陛下,还是?镇国?公,都不可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但不知为?何,这?个荒唐的法?子?却像是?在心里扎了根,让常文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恰时,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陈文业收了针。
“殿下,您……觉得如何了?”
常文与陈文业都紧紧看向他。
“几时了?”
晏长裕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
他面色还是?那般平静,恍若不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声音淡漠如水。
但经历过方才的惊心动?魄,常文等人可不敢再以平常心相对,皆都如临大?敌,紧紧地盯着他。
“回殿下,已是?亥时了。”
常文斟酌着回。
亥时,难怪天全黑了。
晏长裕转头,望向了窗外。今夜的月色极好,圆月当空,漫天星辰,是?平常难见得美景。
“瑞王府此时如何?”
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说,他们现在做什么?”
他们,指的自然是?郡主与瑞王了。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
今夜是?郡主与瑞王的新婚夜,都到了亥时了,他们除了洞房,能做什么?
常文与陈文业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用他们回答,晏长裕也清楚答案是?什么。因为?这?样的夜晚,他也曾经历过。新婚夜,会做什么?
他们会共饮合卺酒,夜话几句,然后……同赴巫山。
正如他与她曾经做过的那样。
那每一个步骤,还都历历在目,全都刻在他的记忆里,一生都无法?遗忘。那些美好,也足够用一辈子?去回忆。
而?且,那只是?一个开始。
“她曾说过,她只嫁意中人。”良久,晏长裕淡声开口,宣布了结果,“她骗了孤。”
常文与陈文业互看一眼?,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幸而?药熬好了,宫人恰时端着药走了进来。常文忙接过,奉到晏长裕面前,小声说:“殿下,先喝药吧。”
他本以为?殿下会拒绝,却不想,话音未落,药碗已经被接过。
倚在床榻上的男人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那样的平和。
然也正是?这?份不该存在的平和,让人的心高高提起,难以放下。心惊肉跳也不足以形容这?份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