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黄昏,有不少人正在院子里或者门口纳凉。
顾承渊手里拖拽着一个浑身是血,瞧着半死不活的男人,其顾承渊身上也满是鲜血,不让人注目都难。
沈桃花也被吓得一虎一愣的。
“哎哟喂,顾家小子,虽说你有几分本事,但日后还是少些进深山了,你娘就你一个儿子,近日深山的野兽多,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你家娘子和你娘可咋活,这不,浑身都是血,都整受伤了。”
话虽有些啰嗦,但句句透着关心。
“嗯。”
顾承渊闷闷的应了一声,破天荒的解释道。
“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我没受伤,婶子莫要担心。”
说着便拖着何家运往家里赶。
沈桃花吓得直拍大腿。
“哎哟喂,这都什么事啊,此人来历不明,身上的衣服非富即贵,想来哪方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猎猛兽,将自个栽在里头了。
这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死在了他们村里,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得把嘴巴守严一点才是。”
嘴上说着把嘴捂严实一些,但一旁的人全都听得七七八八。
顾母刚从田里摘了些蔬菜,便道听途说,自家儿子带了一个浑身是血且来历不明的人,回了家,这可把顾母吓得够呛,拔腿就往家里赶。
而顾承渊这边,则是将人放置柴房,随意拼凑了几块木头,弄了一张床,简单的替何家运处理伤口,将止血的粉末撒在上面。
睡梦中的何家运,痛得头直冒冷汗,嘴里也不停的在呓语。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沈青芷在一旁打下手,瞧着何家运那触目惊心,被抓伤的伤口。
若是在升几寸恐怕就要伤着骨头了,那猛虎的爪子当真是坚韧无比。
刚把何家运的伤势处理好,顾母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一脸焦急的打量着沈青芷和顾承渊,确认两人都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我在回来的道上听说你们搞得浑身是血,吓得我半条命都没了,幸好,幸好你们俩人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