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宽语气还算客气,但每个字说出口就让沈慈书的心沉下一点,到最后摔得七零八碎。沈慈书不肯放手,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细瘦的手指揪得卓宽裤腿都发白了,喉咙里泄出微弱的哭声:求求你放我走,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沈慈书还是太单纯了,这里是孟临川的地盘,没有他的允许谁都走不出去,就像他在蒋家的地下室里也逃不出对方的牢笼是一样的道理。卓宽以为沈慈书是害怕做这一行,安慰道:“只要你好好工作,给夜总会赚钱,孟老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沈慈书哽咽着摇头,面如死灰。孟临川这么恨他,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他待在这里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沈慈书几乎给卓宽跪下了,他强压着哭声,发出无助的呜咽: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卓宽爱莫能助,他叹了口气,只能假装没听见沈慈书的哀求:“我们开始培训吧。”只见卓宽往影碟机里放了个光碟,紧接着面前电视机里亮起画面,两具赤裸的男性躯体跃入眼帘,火热|地纠缠在一起。沈慈书脸色变了,他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男孩,很清楚他们在做些什么。沈慈书喉咙里有酸水涌上来,他瞬间就吐了,额发被冷汗浸湿,整个人不受控制发着颤,恢复了些力气之后就拼命往后退。可是他刚有所动作就被保镖按住了身体,强迫他抬起头继续看着面前的电视机,荧幕里的两人已经换了姿势,较为清秀的少年跪在男人腿间,熟悉的姿势让沈慈书一下子浮现出被蒋晏强迫做那种事的画面。冷汗源源不断地往下滚,在脸颊上形成一道道痕迹,即便沈慈书闭上眼睛,呻吟和喘息声还是像潮水一般涌进他的脑袋里,躲都躲不开。他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脸上被强烈的痛苦占据,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脖子,痛得没办法呼吸。就在卓宽给沈慈书进行“上岗培训”的时候,房间里的孟临川接到蒋晏打来的电话。“蒋晏?”手机那头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他怎么样?”孟临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蒋晏问的是沈慈书,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送去调教了,他长这么漂亮,一定很抢手。”蒋晏声音沉下来,“你把他送去了夜总会?”蒋晏知道孟临川那个夜总会,表面上是个消遣娱乐的地方,私底下却专门给有钱人做皮肉交易,只有客人想不到的花样,没有b不会的花样。“我本来是打算留着的,不过最近家里那个闹腾得厉害,我还是给自己省点事吧。”见蒋晏那边半天没出神,孟临川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你不会后悔了吧?”蒋晏沉默片刻,冷冷道:“怎么可能。”孟临川似笑非笑,“那就行,你放心,到了我这里,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蒋晏没再说什么,停顿了一下之后,那边挂断了电话。结束培训已经是晚上,卓宽让人松开沈慈书后他瞬间跌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这几个小时里沈慈书被强迫看了不知道多少部成人影像,他几乎是看一眼就干呕一次,到最后喉咙好像干得被撕裂了一般,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明天我再过来给你培训。”扔下这句话后卓宽就带着保镖离开了,随着房门关上,房间重新被黑暗吞噬。沈慈书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没有安全感地抱着屈膝抱住双腿,电视里的画面正好暂停在男人和少年结束的时候,满地的狼藉无不在宣布这次情事的淫乱。他不敢再看下去,颤抖的睫毛垂下去的时候眼泪也大滴掉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卓宽每天都会来房间给沈慈书培训,大部分时间是让他看片,有时候也会跟他讲解怎么获取客户的欢心。只要沈慈书不配合,就有人强迫他睁开眼睛让他看下去。天天对着电视让沈慈书感觉看东西好像越来越模糊了,眼睛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每次都要花好半天才能聚集焦点。沈慈书不是没有想过逃出去,可是门外二十四小时守着保镖,他连一步都踏不出去。这个房间到处都封死了,连唯一的窗户也上了锁。就算沈慈书侥幸逃了出去,以他视力退化的眼睛,还有不方便的腿脚,走不了多远也会被人抓回来。沈慈书有些后悔,他不该跟蒋晏对着干的,被一个人折磨好过被一群人折磨。像往常一样培训结束后,卓宽就离开了,荧幕的亮光投射在沈慈书脸上,看着眼前还在不断播放的碟片,眼泪好像已经流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