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雷龙圣地秘境。刘麒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哎呀~总算吸收完了,这下雷龙圣地的老家伙们可得哭爹喊娘了。嘿嘿嘿。”轶点头说:“嗯,该。”可突然间,轶的眉头紧皱,本来是轻松惬意的样子却突然变得可怕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瞬间席卷刘麒全身,就像是看到了某种被深渊吞噬然后不断压缩到一张薄纸样,刘麒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呼吸,乃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停止了,仿佛动一下就会消失。他要真的敢动一下,不,他没有那种勇气。也跟他一样,在秘境里所有人都在一瞬停下来自己手里动作僵在原地,冷汗在瞬间流干成为干冰,呼吸也瞬间停止,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众人心底发寒。又在他们感觉自己心脏时,心脏和意志已经不能动了。“有人动我东西。”轶一脸漠然的看向刘麒说道。刘麒只能看着,他眼睛现在都不敢动,甚至不敢去思考联想。也在秘境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瞬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感,那种强烈的天生对未知的恐惧使得禽鸟狂飞走兽疯蹿。大气压都在一瞬变得厚重,温度开始急剧降低,即使生活在赤道线上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强烈寒意。风停了,云也不飘了,好像在一瞬间,整个世界安静了,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样的异样。一个农民好不容易追到自己的猎物,可他这时却惊奇的发现,这只角兔缩在大石碓角落边上是却在瑟瑟发抖,尽管他觉得好像周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他还是想着自己的猎物向他伸出手。就在他手掌触碰到那只角兔的后背时,角兔突然两脚一蹬口吐白沫死了。好像是被吓死的,他在心里安慰。又在另一边,轶向面前的空间伸出手。一道裂缝出现在雷龙圣地的秘境传送广场之上,那是空间裂缝,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轶是如何将空间暴力拉开的。而又在下一秒,轶直接无视了他们所有人的惊恐目光,一手又狠狠插入面前的空间,将面前的空间再次撕得粉碎,空间豁口再次显现。而在那一头,一个年轻人被轶的小手捏住了后脖颈。噗的一声,他整个化作了一团血雾,在神王圣地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惨然飘落。“刘麒。”轶突然喊道。在另一个空间的刘麒有些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这才恍然回神轶在叫他。“在在在在,在在在。”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说话了。“放开闹,这帮人统统别放过。”轶下达指令。“是是是是。”刘麒还是在艰难发声,因为之前那一下,轶几乎差点断绝了他的生机和意识,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迫感,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轶动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又或许,有还没有真正的暴怒,他不知道轶因为动怒而失去理智后的样子,他不敢去想。得到刘麒答复,轶再次穿透空间而没有采用撕裂空间的方式离开现场,刘麒不知道轶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刘麒知道,这次他们或许有大麻烦了。因为在眼前,紧随其后的天子青与同样穿过走出空间裂缝的雷兰英看到,19峰山顶上的这栋房子已经完全塌了,又旁边几个不太认识的青年与老人还在满面惨白地定在原地,看起来好像是轶做的。“完了,完了,完了。”天子青此刻也是面色惨白地说:“一切完了。”原本雷兰英此时还有些不明白,可一见从未害怕得像个抖成筛糠似的天子青,他好像一切都明白了。他们圣地的太上长老原来没说谎,手心掐了把冷汗,他整个人也是有些慌了。此时,在离铃仙圣地不远的后山山脉之间。毫不意外,萧晓青最终还是没能逃离寰宇的魔爪,她被寰宇一根长枪刺穿肩膀钉在树上。挑起她的下巴,寰宇满脸邪笑着说:“碧寒仙子你还跑吗?你看这都受伤了,我真的好心痛啊,怎么就不老实点呢?”萧晓青这时也已经成了一个血人,除了一张惨白的脸现在她行动的枪伤,她也浑身上下满是伤口,白色的外袍几乎碎完染红,露出内身几件贴身的衣物。看得出来此前这个寰宇的家伙是如何调戏她的。但,即使这样,瘫坐在地上的她依旧紧紧护着怀里的画像。纵使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她还是冷冷地说道:“你会为你的作为付出代价,你这个蠢货。”面对美女的倔强,寰宇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是跟变态一样笑得更加开心,他说:“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哈哈哈。”正说着,轰!!!!!!!!的一声巨响在寰宇的后背袭来。大地也随之震动,掀起的碎石和草木让寰宇不得不张开灵力防御护住他所在的现场。待硝烟散尽之后,那个刚刚产生百米巨坑之中,一个身着白色长袍风衣的小孩,正缓步向他走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看到来人身影,萧晓青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喜悦。“圣子殿下。”她喊道,没有比任何时候轶突然出场能让她开心,总算她所期待的事情还是到了。见她并无大碍,轶还是将自身的气势收敛了许多。他看到萧晓青浑身血迹,双手也始终怀抱着画像,关键是画像现在没有收到丝毫损坏,这才是最重要的,情绪被稍稍抚平了不少。或是出于担心,轶还是一脸平静地问了声:“晓青,你没事吧。”声音依旧亲切平静像是围绕耳边一样,萧晓青闻言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圣子殿下,晓青没事。”说完,她便晕死过去,看样子是已经坚持到最后了。“你是谁?”寰宇一脸警慎地看着正在朝他走来的轶。然而轶直接无视了寰宇,像是在虚空闪现一般,一步等同于他人的数十步,仅仅花了十步路的时间,轶已经径直走到萧晓青面前。似乎根本不知晓寰宇的存在,轶蹲下身看了看萧晓青怀抱中的画像,伸手碰在那柄长枪之上,长枪瞬间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左手放在萧晓青额头上,眨眼间,萧晓青身上的伤势便全部愈合恢复,也同时,轶也将她的衣物修复如初。收手,萧晓青也在同时从昏迷的状态中醒来,一看是轶,她立马抓住轶的手,一脸激动地说:“晓青,晓青还以为我死定了,我。”轶伸手制止了她,依旧很平静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先放开我的手吧,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哦。”萧晓青紧张的缩回手,那个寰宇还在旁边看着,她竟然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只敢继续抱着画像坐在地上。“好了,休息会儿吧。”轶说着着,转头身看向寰宇。“你们今天玩得开心么?”他问。寰宇还在对之前的那一幕愣愣出神,当即回过神时才发现眼前这个模样七八岁说话却如同二三十岁男人声音的小孩绝非他看到的那样简单。心中在暗暗猜测之时,他语气掺杂着震惊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轶当然不会去直接回答,他更喜欢玩人,他反问:“你们在做的事,你认为谁会最生气?”寰宇自然不是蠢货,他一下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自然就是他们今天所针对的对象,可似乎这个对象好像真的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强装镇定的答道:“是。是,是又怎么样,我警告你,我乃神王圣地的圣子,还是上界神宫传人,你敢动我。”“动你?”轶冷冷的看了其一眼,也打断了他要说的。“那你可就误会了,我只想参与进你们的现在的游戏,放心,和你玩游戏我不会让你死的,除非我食言。”“你要作甚?!”他慌了,寰宇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可当等他想要逃离之时,轶已然先一步伸出右手凭空将寰宇倒飞拉扯到面前抓住寰宇的一只脚踝,拖着寰宇走到了之前的巨坑里。寰宇还在不断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要是动我一根汗毛,你会。”只是半句话的功夫,寰宇的声音戛然而止。轶微微一用力,将寰宇往地上一砸。轰!一声巨响传出。被强大力量摔在大地之上的寰宇张口想要嘶吼,但一瞬间数十根轰然碎裂的骨头同时压过了他下一刻才会感觉到的肉体痛苦,正当这股强烈的剧痛即将再次席卷而来时。又是轰的一声,轶再反手一甩,这次的力道大了一些。寰宇他的后背以及他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与地面亲切接触,像是一排玻璃窗统统被打碎一样,破碎的骨头碎片与另一面的血肉相贴合,比起万箭穿心一般还有要更为强烈的痛感再次压过了先前的痛感。寰宇此刻已经喊不出声了,但轶对他的折磨依旧在继续。轰!轰!轰轰轰!轶还加快了甩扔的速度,从头到脚,从脚到头,轶为他进行全身性捶打按摩,真的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肉,他渐渐发现自己正逐渐变为一滩肉泥。轰!轰!巨坑外的萧晓青看得愣愣出神,心想着,按道理来说,要是被轶这么殴打一番,这个寰宇早就变成一滩血酱了,但是始终没有变成血浆,就像上次任务中的那只上古异兽。但,轰!伴随着最后一道响声响起,巨坑中间,周围的碎石已经完全变成了泥沙,轶抓起寰宇的头发,将其悬在半空中。而肉眼可见,这时的寰宇已经完全变成了肉袋子,除了一张皮是好的和面前看得到隆起的脑子,身体里其他部位的血肉几乎是便成了水一般,填充在他下垂肿大的四肢中。“好玩吗?”轶不带任何表情的眼神看着寰宇,也同时他稍微修复了一下寰宇头部和颈部的位置,好让他还有说话的力气。只可惜寰宇现在也只能动动嘴皮说不出任何话了,超出他意志承受极限的肉体痛苦几乎碾平了他现在的意志,他到现在也依旧不能理解轶到底是什么人。而轶这时又说话了,他说:“我可是一个很信守承诺的人,自然说过不杀你便不杀你,不过你也到此为止了。怎么样,这个游戏好玩么?我可是从未将你们看作为蝼蚁一般,我想在你被其他生灵吞食之前,你可以好好想一下你自己作为。又或许,你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自己去反省去吧。”轶说着随手将他丢在地上,微微侧头说道:“晓青,我还没玩够,你先回家。”轶扭了扭脖子,他竟然像人类一样也发出了关节声响,看样子好像是轶的活动量根本不够。也越是这样,萧晓青对现在的轶更为感到畏惧。他太平静了,平静到现在都还看不出任何喜怒,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又或许比最开始更加让人畏惧。萧晓青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发颤,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打颤:“是,是,是,圣,圣子殿下。”抬手在面前开了道空间裂缝,轶先一步跨入,萧晓青犹豫再三之后也还是踉踉跄跄地跟随其后,脚步快的时候她还摔倒过好几次。倒也幸好轶没直接关闭空间裂缝,萧晓青也跟着回到了圣地。铃仙圣地,演武场上,神王圣地的一群人全部被刘麒打得东倒西歪,身上的骨头全部骨折横七八拐的聚集在一起,由天子青看着。天空上的那位云鸿尊者浑身衣衫破碎沾染血渍,还在喘着粗气。“你这个小子真难缠。”他对面前这个棘手家伙感到困惑和愤怒,只要有些常识的人便能知道,一个仙人被一个下界的蝼蚁逼到如此份上岂能不是奇耻大辱。咬着被打碎了的牙齿,他说:“小子,老夫且奉劝你一句,你要想清楚你是在与谁作对。”“喝哈~tui。”刘麒对着地上的那群人吐了口血沫也顺便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看到天上的那个浑身是伤的云鸿尊者也更是满脸的不屑,实际上对方的一巴掌给在他脸上他也不舒服。“傻逼。”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