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莲却沉默了很久。
到底是不过是二八少女,真让她亲口说出来,还是羞。
但此时裴泽被她击中软肋,不趁此时提,又怕错过。到底是一辈子的事。
想想赫连那个铁塔似的男人,裴莲终是忍着羞说了。
“我、我喜欢……太原赵景文。”
“如果嫁人,我就嫁他。”
“要不然,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反正我这病秧秧的身子,也不是长寿的相。”
裴定西和赫连响云都在院外等着。
裴泽终于出来,神色不定。
赫连唤了声:“义父?”
裴泽抬眸看了他一眼,心情复杂。
赫连响云微微蹙眉。
裴定西喊了声“父亲”,问:“姐姐怎样了?”
裴泽回神,道:“没什么大事,赫连,你去吧。”
赫连响云本就事务缠身,被裴莲闹得折腾了两三日,便行个礼,自去忙了。
裴泽又道:“定西,你跟我来。”
父子俩去了书房,裴泽细细盘问关于“太原赵景文”的细节。
但裴定西也说不出更多了,他和赵景文寒暄过后,便进去找他姐姐去了。
裴泽道:“你同他接触时间很短,如何就对他如此喜爱?”
“咦?我?”裴定西挠头,“我有吗?”
裴泽很肯定地道:“你喜欢这个人。”
裴定西道:“赵郎君的确让人喜欢。”
裴泽问:“为什么呢?”
裴定西却说不出来,只道:“就是、就是……不知道,反正他挺好的。”
他小小年纪,十分老成。
在旁的人眼里看着,可爱又可乐。因他的身份,旁人自然是不敢当面笑他的。
但眼睛里那种憋笑,小孩子也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这让裴定西常常无奈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