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之景:“午休。”
谢镜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半,确实是午休时间。她有些不好意思:“昨晚熬了个大夜,写完了给盛雪容的报告,一会给她送过去,我就可以回燕城啦。”
杭之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装作不在意的问:“报道的素材也集齐了?”
谢镜纯点点头:“对,新闻其实很简单,姜涵的体检报告我从她的男朋友那里拿到了,可以直接洗清网友们在她身上泼的脏水,至于直播平台被诬陷一事,我会如实把来龙去脉报道出来。”
杭之景沉默几秒:“姜涵已经死了。”
谢镜纯懂他的意思,但是并不认可:“真相永远是真相,真相永远不会死。姜涵身上莫须有的脏水我会帮她洗清,但她和孙寻诬陷直播平台的事,也不能就此被掩埋。”
杭之景不再劝阻,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对了,秦凡和姜涵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确实是父女,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了。”
谢镜纯一愣,这才想起了几天前托他帮忙办的事:“确实……不过还是谢谢你。”
这句话之后,俩人再无交谈,只有餐具间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吃完饭后,谢镜纯自然的收拾好一切,背起自己重如石头的背包,准备和杭之景告别。
她刚准备开口,就看到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合上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背包,淡然开口:“走吧。”
谢镜纯:“去哪?”
杭之景拿起一旁的车钥匙,顺手替她打开门:“你不是要去盛雪容那么?顺路。”
车子顺利驶出地库时,谢镜纯问他:“你们去找盛雪容的儿子?”
杭之景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手背有青筋浮起:“是,你昨晚上说的事,给了我一点启发,让我注意到一些被忽略的事。”
谢镜纯起了兴趣:“什么?”
“你还记得你发现姜涵尸体时,开门时候的情况吗?”
谢镜纯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记得,但没什么特别的……门没有锁,我轻轻一压门把手就开了……门有问题?”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凶手,杀了人不想让人那么快发现,一定会锁门。”
“可能凶手想让人发现呢?”
杭之景瞥她一眼,眼神中有嫌弃:“那我会留个门缝,或者干脆门户大开。”
谢镜纯不明所以:“所以你想说什么?”
“凶手没有锁门的原因,可能是他没见过这个锁,以为如同大多数锁一样,关门就会落锁。”
谢镜纯仔细回忆了一下门锁的样式,确实是很老的款式,关门前要将门内的旋钮旋转一下,不然从外面能直接打开。
“我确实没往这方面想,我以为大家都见过。”
“大多数人应该都见过,但如果是个小朋友呢?”杭之景扬起唇角,“比如,盛雪容十五岁,自小锦衣玉食的儿子?”
两个小时后,谢镜纯和杭之景赶到盛家别墅地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谢镜纯整理了一下她手中的材料,理了理有些乱的长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严肃一些。她希望能在两个小时内顺利地解决掉这个案子,能赶上最晚的一班飞机,在今天过完之前,回到燕城。
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她一个北方姑娘,是真的不太习惯南方着湿润的气候,有点想念燕城地干燥了。
“老大,谢女士!”
谢镜纯向声音地方向看去,在警局见过的那个女警陆流年向她走来,她的旁边还跟着几个人,都不是生面孔。
陆流年眼神贼兮兮的,看看谢镜纯,又看看杭之景:“你们俩一起来的?”
谢镜纯神色不变,扬了扬手中的材料:“碰巧遇到,知道你们也要来,就蹭了车。”她看看四周的人,足有五六个,有些奇怪,“你们不是来问话的吗?怎么来这么多人?”
陆流年解释:“本来是只有我和老大来的,但刚刚我们又发现了线索,在姜涵家不远处的一台atm机的摄像头,拍到了盛雪容长子秦盛辰的身影。我估摸着,今天可能要带几个人回去,所以就多叫了几个人待命。”
杭之景神色正常,显然已经知道这个消息。谢镜纯刚想说什么,别墅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佣人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有些茫然:“你们是?”
谢镜纯往旁边挪了一步,给拿出警官证的几位人民好警察让出位子。
“您好,我们是警察,今天是为了姜涵被杀一案而来。有一些问题,我们需要找秦先生和盛女士确认一下。”
佣人有些懵:“哦好,那几位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