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凡爱盛雪容吗?”
“姜秋云恨秦凡吗?”
“盛雪容爱秦凡吗?”
“盛欣怡……她恨她的哥哥吗?”
陆流年凑过来,刚巧听到了最后一个问题,忍不住出声:“盛欣怡?她为什么要恨他哥哥?”
“这家人偏心眼儿。”
谢镜纯声音软软的,每句话的尾音都拖的长长的,打了几个旋儿,娇软的像个小朋友。
陆流年一个钢铁之女,酥了半边身体,汗毛直立:“啥?没有吧,这俩孩子的背景我查过,都在国际学校,日常吃穿用度也没什么区别啊。”
谢镜纯脸蛋红扑扑的,掰着指头,一一细数:“今儿在盛家的时候,两个孩子下楼后,那俩夫妻明显不太在意小姑娘,注意力都在那个男孩身上。”
“可能因为他们知道秦盛辰杀人吧?所以一直注意他。”
谢镜纯点点头,又摇摇头:“在肃城的时候,老人家下葬为什么不带女孩子……肯定是因为一些狗屁风俗,觉得女孩子地位低,不吉利……”她越说越混乱,干脆直接摆烂,“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
杭之景看着她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左手握紧又散开,手指无意识的挫着空气。
谢镜纯明显喝的有些多,伸着胳膊去摸桌上的酒瓶。
“别喝了,付不起钱了。”杭之景握住她的胳膊。
谢镜纯扁了扁嘴,甩开杭之景的手,豪气万丈地拍拍胸口:“今儿你姐我出钱,刚从盛雪容那拿了一大笔钱,这几瓶酒小意思。”
杭之景垂下眼睫,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神色几分复杂。
陆流年看看老大,又看看谢女侠,想着队里马上又要考核,老大似乎还没填评价,只能不争气地帮老大:“谢女士,你喝的确实有点多了,咱们下次再喝呗?”
谢镜纯摆摆手:“啤酒不可能喝多。我纵横酒场的时候,你们家老大还在家写作业呢。”
这倒是真的,高中时候偷着喝酒,喝到直接失去意识,作业还是杭之景帮她写的。
杭之景不再理酒鬼,站起身,对着旁边默默吃瓜的同事们:“散了吧,明儿还要上班。”他用手指勾起桌面上放着的车钥匙,对陆流年说:“你先扶她去车上,我去结账。”
看到陆流年点头答应,杭之景放心离开。
等到他结完帐走到停车的地方,车子旁只有陆流年一人,沮丧地站在车旁。杭之景深吸一口气,按耐着心中的火气:“跑了?”
陆流年哭丧着脸:“是……她说在旁边酒店定了房间,就要走,我没抓住她,让她跑了,我没追上……老大,她跑的真的太快了,真不是我的问题……我确实相信她没喝醉了……”
杭之景冷笑:“她喝的越多越难控制,这是她的看家本领。
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起她以前的样子,杭之景无奈的按了按额角:“上车吧,先送你回去。”
“老大,你不去看看谢女士吗?我没喝酒,可以自己回去。”
杭之景沉默了一下,车钥匙在指尖转了几圈,终于认了命:“她往哪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