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沉瑾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回过神后,她已经被吻得气喘吁吁,而她整个人被厉慎压在了身下。
尽管在黑夜里,厉慎鹰隼的双眸亮晶晶,染着迷离地盯着她,俯身啃食着她,像是在报复她犹豫要不要留下来。
“嘶……”阮沉瑾吃痛。
她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伸手捧着他的下颚,强行逼迫他看着自己:“厉慎!你、你快松开我!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我知道你千杯不倒,你何必在这演戏?你就不怕白凝星看到这一幕多伤心?”
阮沉瑾害怕他会在车子里要了她,更害怕的是他明天早上饱食餍足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厌恶她、恶心她的气息,还一个劲的说是她自己犯贱。
醉醺醺的厉慎觉得她好聒噪,堵住她的唇时,嘟囔道:“聒噪!”
紧接着,柔软的薄唇一改刚才的温柔,霸道的占据着她的口腔,不老实的手禁锢着她的双手。
心灰意冷的阮沉瑾看着好像吻上瘾了的厉慎,在他大掌托着她的臀部时,她纤细的双臂攀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拥吻在一起,一边吻着,厉慎的脚步一边往别墅走去。
此时,徐毅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偌大的厉公馆清冷可怖,可一对璧人拥吻在一起,饶是清冷的房子也有了丝丝的温度,温度不断的上升,像是在烧水一般,直到温度达到了沸点,一壶水沸腾了起来。
“厉慎……”
阮沉瑾被他吻得七荤八素,长发如瀑披在两人的肩膀上。
厉慎胡乱地脱掉她的衣服,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阿慎。”
阮沉瑾娇柔妩媚的嗓音响起,厉慎立刻含住她的红唇,不让她发出一点儿声音。
清醒中的阮沉瑾睁眼看着动情的厉慎,她内心有一丝丝甜蜜,但更多的是悲哀,喝多的人是厉慎,可她却在清醒中沉沦在他的温柔香里。
他们从车子里吻到了客厅,又从客厅吻到了二楼,最后进入主卧……
从进入别墅起,他们的衣服散落一地,到处充斥着暧昧。
阮沉瑾最后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在她即将进入梦乡时,耳边传来呢喃声:“水水……水水别走。”
水水……
阮沉瑾登时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厉慎。
他、他还记得这个人吗?
她好想问一问他,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阮沉瑾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去浴室洗澡,眼泪随着热水流下,划过她充满了暧昧痕迹的肌肤,最后消失在地漏里。
次日中午。
厉慎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他醒来时头疼欲裂地让他难受,口干舌燥的撑起了身体,看都没看就将床头柜的杯子端起来喝。
一口下去,熟悉的苦参味道让他精致的五官下意识的皱眉。
这是阮沉瑾特地给他准备的解酒汤,之前他应酬后都能喝上这么一杯,她独家配置的解酒包很好的缓解头疼、烦渴呕吐等难受症状。
厉慎想到阮沉瑾昨晚还犹豫要不要留下来跟自己离开,现在就装得对他很深情了吗?
“阮沉瑾,你休想……”厉慎一边说一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