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乐坐在张元修身侧,优哉游哉吃酒喝肉,偶尔还?凑过?去看一眼张元修写的公文。嗐,密密麻麻的不说,还?拗口的很,甚至有好些字她都不认识。祁明乐完全不感?兴趣,只坐在旁边快乐的喝酒吃肉。等到天边的浮云散了大半,张元修终于停下笔了。他吹干墨迹,然后将写好的公文装好,唤洗砚进来:“交给都察院的人。”洗砚应了一声,退下之?前,张元修又道:“把门带上。”“是。”洗砚走到门口时,将书房的门关上。伏案太久了,张元修站起来时,觉得脖颈后背都透着酸疼。祁明乐看出来了,便放下酒壶问:“要不要我给你按按?”“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今日的炙猪肉滋味可好?”“张三娘家炙猪肉的滋味既然是极好的。可惜你不爱食荤腥,不然可以尝尝。”知道张元修不食,祁明乐就全吃完了。却不想,张元修却突然道:“偶尔尝一尝也无妨。”“啊!可是我吃完了啊!”祁明乐信以为真了,便道,“那我这就让奉墨再去买点。”说着,祁明乐便要起身,却被张元修蓦的攥住手腕:“不用。”“可你不是说……”“我尝尝夫人的也一样。”“哈!”祁明乐还?没反应过?来时,张元修突然单手捂着她的后脑勺,然后突然就倾身吻了过?来。祁明乐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张元修说的尝竟然是这个尝。张元修尝了个遍之?后,才松开祁明乐,然后唇色红艳问祁明乐:“夫人可吃饱喝足了么?”“嗯?”祁明乐被吻的晕晕乎乎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元修突然一把揽住她的腰,在祁明乐还?没反应过?来时,已将祁明乐抱着坐在他膝头?上。张元修然后凑过?去,声音里带着引诱道:“夫人既然吃饱喝足了,不如我们?干点别?的事?”出发祁明乐从书房出来?时,腿都是软的。外面各处都掌了灯,唯独书房内一片漆黑。辚辚的轮椅声从后面传来?,祁明乐扭头狠狠瞪了张元修一眼,便裹紧衣衫径自往春禾院的方向?去了。张元修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他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孟浪了,便只安静推着轮椅跟着祁明乐。奉墨与洗砚守在暗处,生怕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到张元修与祁明乐。如今见他们夫妻俩相继走远之后,奉墨才摸着脑袋,一头雾水问:“哥,我怎么瞧着,大?公子好像惹少夫人不高兴了?”“你个青瓜蛋子懂什?么。”洗砚乜了奉墨一眼,“这是夫妻情趣。”“哈?!现在夫妻情趣都这么别致的吗?!”奉墨一脸长见识的表情。这大?冷天的,洗砚懒得再跟他在外面掰扯,便径自回?他们住的地方去了。按照他对张元修的了解,今夜张元修既回?春禾院了,那便不会有什?么差遣了,他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祁明乐回?春禾院第一件事便是沐浴。等她沐浴完出来?时,张元修正坐在灯下看书。祁明乐一眼都没?看张元修,便直接扑到床上?抱住了枕头。她好累,感觉两条腿都不是她的了。张元修见状,便放下书,撩开纱幔,递过来?一盏茶,讨好道:“喝口水,润润嗓子。”祁明乐冷哼一声,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搭理张元修。张元修也不生气,仍举着茶盏坐在床畔。过了好一会儿,祁明乐才慢吞吞抬头,看了张元修一眼,张元修立刻将茶盏凑过去,喂祁明乐喝了大?半盏。喝完之后,祁明乐立刻又蹙眉趴床上?了。张元修将茶盏放在旁边的小杌子上?,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揉揉?”“不要,你别碰我。”祁明乐将脸埋在枕头里,拒绝的意味很明显。张元修见状,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床畔又坐了片刻,见祁明乐打算睡了,便替她将被子掖好,然后推着轮椅往净室的方向?去了。祁明乐是真的累。平素张元修都是个温润君子,即便是在那种时候,他也会克制着顾及她的感受。但今夜,不知?道是在书房的缘故,还是因张元修已有小两个月没?碰她的缘故,这回?张元修格外凶狠,绕是祁明乐体力好也有些招架不住。祁明乐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觉困意来?袭。她睡的迷迷糊糊时,先是听到轮椅的声音,然后没?一会儿,便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颊。祁明乐困意朦胧睁开眼,就看见已经沐浴更衣过后的张元修,正穿着一袭素白的寝衣软袍,垂眸目光缱绻望着她,指尖在摸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