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披着星辰,冷不丁地出现让桑月后脊发麻,像是被抓到了错处的罪犯。
紫眸从打开的酒柜,挪到了旁边摆放着的每一瓶拆开盖子的酒瓶、到桑月手里端着的酒。
他犹如挤走了星辰的黑暗,一步步朝着桑月走来。
“你在喝酒?”
桑月下意识地摇头:“这都是汽水……”
“那是我换的。”他扬首,伸手从桑月手里接过酒瓶。
手骨上缠着白纱,纱布上渗出血迹斑斑。
“?”桑月。“你换这个干什么?!”
“我不换你现在就喝上了!”
安室透抓着她的手腕往楼上走,桑月在后面被他隔着薄纱的手掌攥住了手腕,他用很大的力气把她往楼上拽。
桑月不敢发出声音,怕让其他人听到。
她被安室透拽进了自己的房间,紫眸里的火气在看到她房间里的另一个拧开盖子的酒瓶后达到了顶峰。
桑月和他拉扯着自己的手腕,咬着后槽牙:“松开。”
“为什么喝酒?”他问。
“为什么换酒?”桑月反问。
或许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桑月的小心思吧,这位洞察力专家说是给她做点吃的,但趁机做了个偷梁换柱的小计谋。
他可真大胆,难道就不怕皮斯克发现吗?
“夏山迎说你在警校开学前头天也喝了很多的酒,是吗?”安室透用膝盖抵住她乱动的腿,把她堵在房间的死角,让她所有的视线都只容得下自己。“为什么?你想自杀吗?是吗?”
桑月看着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一会儿没见怎么又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一定是疯了。
“波本,我再说一次,松手。”
“不松的话怎么样?你要大叫吗?”安室透眼里摇曳暗沉。“如果你要叫的话,刚才在来的时候就叫了。你没有检举我的身份,没有杀掉渡边来岁。如果你和我的身份一样,我知道你有无法言喻的苦衷,我决不会来问你。可你又……又跟那个人一起生活了十年。有栖桑月,求你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自杀?你到底是谁?”
桑月被他的攻势侵略,眼看着马上就要招架不住。
纱月清的身份不能说,她签订了绝密协议,她的命运和景光、“樱”组的人牵扯在了一起。
她嘴硬道:“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你操心过头了吗?你又不是我的谁……”
“那你为什么哭?”安室透堵了回来。
“哭什么?我什么时候哭了?”
“飞机上,你睡着的时候。”炽热温度围攻了他的眉梢,变成一团星火,散在着奇怪地氛围里。
桑月想起来了,在飞机上被他喊醒要监听器的时候,睁开眼睛是有点湿湿的。
桑月想不出理由,她反驳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组织成员,为什么还要来?”
安室透笑了,笑容在冰霜里融化成骸骨。
“因为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