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有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对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翌日,顾淮舟不知是怎地想通了,又跟着安知意他们去了从安居。
出门前,还与老太太他们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沉得住气,前两日的事儿,不会再出现了。
养子如此模样,安父很是满意;而安母对养子,也还有些幻想,见此脸色也好了不少。
安知意看着面无波澜的老太太,心里对顾淮舟的佩服又上了一层。
毕竟闹到昨日的地步,今儿还跟没事人似的,也是需要些脸皮的。
还好,顾淮舟今日也是说到做到,并未对客人甩脸子,手脚也算是麻利,着实让安知意他们轻省了不少,安父更是欣慰了。
结果,晌午时,有两名捕快,来到店里。
安知意与安
父还在招呼客人,皆是一惊,以为店里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
“两位差爷到此,有何公干?”安父上前小心道。
“此处可是顾家的店?”年纪较小的一名捕快问道。
“想来,差爷是弄错了,这店是我们自己开的,鄙姓安。”安父有些茫然,想着可能是找错了地方。
“不应该啊,这不是说,当次案首姓顾,从安居是他家的吗?”两名捕快也是摸不着头脑,互相商量道。“这要是错了,不得挨家挨户打听去啊”
安父听到了养子的名字,便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差爷可是说案首——顾淮舟?”
“嗯,是他,你可认识?”见着面前的人在问,两名捕快又转头看去。
“正是犬子。”安父颇有些骄傲地回答。
“你这厮,莫不是在消遣我们,刚刚说自己姓安,又说顾淮舟是你儿子!”其中一名捕快颇为气愤地说道。
安知意纵使没有听全,也知道顾淮舟在外边留了从安居的名,但未如实说。是以,在两名捕快商量的时候,已经去后院将顾淮舟叫了出来。
正好就看到两人为难安父,安父准备将他是养子一事说出来。顾淮舟却是不愿意披露这层关系,大步走过,背脊挺直,带着两分恭敬、八分疏离。
直接出声,截断了安父要说的话。“两位,在下顾淮舟,请问有何事?”
两名捕快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芝兰玉树,带着些书生气,不卑不
亢地模样,倒是像那回事。
互相使了个眼色,不复刚刚那般趾高气昂,抱了抱拳,恭敬地道:“顾秀才,我们大人想见你。”
顾淮舟并不惊讶,而是点点头,“二位稍等,我与家中交代一声。”
说罢,转头就与安父说。安父笑得开心,骄傲之色不曾遮掩分毫。“哎,既是大人要见你,赶紧去吧,莫耽误了时间。”
“可,此时家中正忙,儿子走了,岂不是你们要受累了。”顾淮舟做戏道。
安知意想说些什么,但安父直接开口道。“你有你的事儿,切莫耽误了。家中这些小事,我们应付得来。”
安知意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了安父的脸面,脸色略微沉了沉。但也不过一霎。毕竟店里客人多,捕快一走,就又争相喊了起来。
岂料,顾淮舟这一走,便是两个多时辰。
约莫晚市快开,一辆马车停在了从安居门口。安知意还以为是宁从言来了,走到门口站着,想揶揄他两句,毕竟以往见着,这位少爷都是“脚踏实地”。
谁知,走下来的是顾淮舟,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和安父年纪相当。这么冷的天,手上竟然拿着一把折扇,扇坠子颜色通透,想来也并非俗物,穿的倒是一般的青布衣衫。
安知意脸上的笑容,原在看见顾淮舟那一刻,就收了起来。但碍于有客人,又不好装作没看见。只得稳了稳心神,扯了个笑,迎了上去。
是以
,顾淮舟看见安知意时,就见着她笑着走向自己。
心道:女人果然是一样的,虽年纪小,但心思却如此……昨日见着小少爷,便偏帮小少爷;今日见着自己得县令青睐,便又想抓着自己。
如此也好,可以好好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