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寻常人,便能听出,宁惜语十分关注宁从言的行踪。可偏生宁从言的想法有些清奇,他觉得,宁惜语是在告诉自己,以往回来太晚了。
“是我的不是,以后尽量回来早些。”宁从言乖顺道。
宁惜语开始怀疑自己了,是不是太过凶悍,以至于这个弟弟这么怕自己。
“从言,你很怕我?”实在忍不住了,宁惜语问道。
“大姐说笑了,你是姐姐,我自当敬着,怎么会怕?”宁从言还是一副乖巧样,说话滴水不漏。
“你要再这般没意思,我可就要和你谈谈……”宁惜语似是想到什么,挥挥手,让丫鬟都退开些。
然后凑到宁从言的耳边,“安姑娘。”
宁从言听见这三个字,转眸盯着这个大姐,不知她是何意,但也不敢妄动。
宁家能有如此的家世,必然也有些手段。这个姐姐素来与自己不是
很亲厚,所以他不敢赌。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是喜欢人家?”宁惜语瞧着,宁从言有震惊、有胆怯……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自己喜欢的人被家里知道,不应该欣喜嘛?
“大姐莫要说笑。”宁从言更拘谨了些。
“谁和你说笑,那日的事,我听说了。”宁惜语索性就挑破了,一家子姐弟,总这样怪没意思的。
“能与我讲讲,你们怎么认识的?”宁惜语盯着宁从言,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宁从言看着她,好一会,“大姐,我错了。”
“怎么就错了?”宁惜语觉得,和这个弟弟交流甚是费劲。
“我不该天天在外闲逛,惹是生非,让人质疑宁家的名声和家风。”此时的宁从言已经是一副认错的模样。
“你……”宁惜语原想着,借此和宁从言拉近关系,可自己这个傻弟弟,一下让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得留下一句,“算了,我不问便是了。”拂袖而去。
而在宁从言眼中,这便是宁惜语生气了。他想:近日怕是不能去县里,寻安知意了。万一,家中知晓,岂不是于她不利。
此时的安知意正在和老太太讨论,顾淮舟的事,完全没想到未来的好些时日,都见不着宁从言了。
“奶奶是说,他想借着您,来向爹娘施压,让他成亲的银子多些?”安知意听了老太太的话,猜测道。
“嗯,应当是。”
“他是不是糊涂了,您向来就不待
见他,还想在您这里打主意。”安知意吐槽道。
“也就你傻。我是不待见他,可他顾秀才,娶了松山书院先生的闺女,对安家来说,是个喜事,我得顾及安家。”老太太解释道。
“他一句‘聘礼不可太寒酸’,不就是希望我能出面,为着安家,增添些嘛。”这个孙女啊,还是小,想不透。
安知意听着老太太的话,觉得自己是想得简单了些。
“那奶奶,您会帮他嘛?”安知意有些不确定。
“帮是会帮,但为他好和他觉得好,是不一样的。”老太太并未说透,有些事,姑娘家,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