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楼下,贺寒生坐在吧台上盯着厨房的方向。
他没有开吧台灯,整张脸沉在阴影里,表情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厨房内,林宴迟把放着玫瑰的花瓶带进来,将花一枝又一枝地拿出来,顺手扔进垃圾桶,最后将水往掌心倾倒而出。
片刻后,水顺着他的指缝落下,只剩一枚戒指留在掌心。
林宴迟就近随便扯了一张厨房纸,将戒指上的水擦了擦,戴上了。
戴好戒指,林宴迟开始为贺寒生做醒酒茶。
做好了茶,他去到吧台。哪管贺寒生在装什么深沉,他径直将茶杯放在吧台上。
“有点烫,你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出来正好,喝茶,然后睡觉。”
“宴宴你——”贺寒生的眉头依然皱得很紧。
林宴迟循循善诱。“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还生气吗?”
“不生气。从来不生你的气。”
贺寒生大概是被林宴迟哄好了,离开吧台的时候没再眉头紧锁。
林宴迟目送他去到二楼浴室,留下一句“我去给你加点蜂蜜”后重新去了厨房。
往茶里加蜂蜜的时候,他顺手往里面加了点从实验室带回的、用来喂躁动期猴子的安眠药。
茶水渐渐变得微凉。贺寒生洗好澡下了楼。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过林宴迟递来的水,三两口就喝了个干净。
没过多久他困了,林宴迟便扶着他去到二楼主卧。
在药效的作用下,贺寒生入睡很快。
林宴迟推了他几把,确认他睡得熟了,再离开主卧,去到了三楼的衣帽间。
轻手轻脚拉开木制推拉门,林宴迟走进衣帽间,回头关上门,然后他略皱着眉,看向衣柜门。
衣柜门依然紧紧闭着,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
竟不知为何对前去打开衣柜门这件事产生了些许迟疑,林宴迟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向后靠在了推拉门上,就那么静静盯着衣柜。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低声开口:“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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