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侯府的时候,青旋就给过张启明眼神示意,示意她手背的伤并没有伤及根本。
这也是张启明能够放心把这件事闹到皇帝跟前的原因。
张启明认真点了点头:“回禀皇上,宸王妃的伤的确没有伤及根本,只需要好生静养,她的伤不日就能痊愈。”
皇帝闻言悬在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
他长松一口气,抬头看向青旋的目光又凛冽了几分。
皇帝:“你好好待在宸王府养伤,怎么就在侯府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大概发生的事情,皇帝已经从陈言申口中知晓,但他现在还是想要给青旋一点威压。
否则,这宸王妃以为给他治病,就能在这皇城嚣张横行?
谁知青旋对上他凛冽的目光,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神情轻松自然说道:“回禀父皇,并非儿媳想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什么出生,父皇应该很是清楚。
我爹与嫡母包藏祸心,想要用傀儡蛊控制儿媳与夫君,甚至张口来不但藐视父皇,还要各种诬陷儿媳和夫君,甚至还嘲笑辱骂夫君是废物王爷。这让我夫妻二人怎么能忍下去?若是父皇觉得儿媳与夫君做得过火,那便请父皇现在降罪吧。”
这狗皇帝现在被她拿捏,青旋这么说便是料定皇帝现在根本不敢动她半根毫毛。
皇帝:“你!”
皇帝看向青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恨不得将手中的茶盏直接砸在青旋脸上。
但最后青旋看到皇帝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又生生压了回去。
皇帝转而将目光落在坐在轮椅上的南宫烨身上。
既然青旋现在说不得,那便敲打他这个废物儿子两句。
皇帝:“烨儿,你现在才刚获得自由,岂能如此鲁莽暴力竟对季都侯夫人下这么重的手……”
谁知皇帝的话还未说完,青旋便为自己夫君撑腰。
青旋:“父皇,这一切都是夫君为了保护儿媳而为之。当时我身处于季府,季都侯夫妇想要怎么欺负我,也是他们说了算。为了不被他们欺负,夫君才会对他们动手的,并且夫君也是为了父皇着想。若是夫君不对他们动手,他们对我下狠手,我的手若是断了。接下来如何替父皇诊治?”
皇帝闻言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他就是被青旋妥妥的拿捏了!
青旋看到这一瞬间满腹阴狠与算计的皇帝好似老了十岁。
皇帝泄气地往椅子上靠了靠:“接下来几日宸王与宸王妃便住在宫中。”
除了这种岔子,皇帝自然是不可能再放青旋出宫。
这几日他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虽然吃了御医开的药,强行压下身体的痛楚,但他却明显感受到他的生命好似如水渠中的流水一般,渐渐在流逝。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人就只有青旋。
以至于现在只要青旋不趁机想要替南宫烨夺去皇位,她就算把侯府的人都杀了,他也不会真的对青旋做出处置。
然而听到皇帝的话,青旋却没有动。
青旋:“父皇,儿臣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父皇能够成全。”
皇帝听到青旋还有请求,眉心直跳,脸色转而又阴沉了几分。
难道青旋现在想为南宫烨谋取权势?
然而下一瞬,皇帝便听青旋道:“父皇也知晓,我娘亲乃是季都侯的外室,她死后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进季家宗祠。后来季都侯夫妇为了要挟我去给他们的女儿季灵妍看病,便答应了要将我娘亲牌位放进宗祠的要求。
但现在在儿媳看来,那季府乃是藏污纳垢之地,儿媳不愿娘亲的牌位待在那种污秽之地。所以希望皇上能够允许将我娘亲的牌位放在大国寺。”
皇帝闻言眸色变了又变。
大国寺乃是皇家寺庙,供奉皆是有身份地位之人,虽然大国寺也供奉着一些皇亲国戚家中的妾室,但供奉外室却没有这个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