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苏国公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外孙女,极其宝贝,一直藏着掖着,除了两位老人谁也没见过。
直到近日,苏国公开始张罗外孙女的婚事,为她四处挑选青年才俊,才走漏了风声。
陆江拧眉深思。
国公府么?
他望向窗外的老槐树。
老槐树枝干粗壮,约三个成年男子才能将其和抱,那土褐色的树皮和错综复杂的枝干纹理显示了它的沧桑;
绿叶繁茂,一层又一层,将金色的阳光切割成无数的小碎片,在铺满小石子的地面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枝繁叶茂是好事,可若是太过苍郁,终需修剪。
他就是那把锋刃的剪刀。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他和苏溪,身后竟是不同的阵营么?
用过晚膳,苏溪扣响了西厢房的门。
夕阳正好,陆江在书桌旁写字。
他的字遒劲有力、神韵超逸,颇有大家之风。
见到苏溪过来,他没有停笔,只掀了掀眼睫,继续写字。
苏溪将一叠白色的新衣放在角落里的置物架上,又瞥了一眼他穿着的黑色锦服,道:“年纪轻轻的,穿那么老成做什么?”
她没有忘记要赔给他新衣服。
她转身走到门边,斜倚在门棱上,半抬着右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打门框。
阳光斜着照在她身上,她恰好挡住了陆江的光。
陆江被迫停下,抬头,不解地看向苏溪。
苏溪伸出嫩白的手指,在光影的浮沉中来回翻看粉嫩的指甲。那些饱满小巧的指甲,一个个如白玉似的,诱人得紧。
“和你商量件事,”苏溪侧头,迎上陆江的眸光,“你愿意做我的外室么?”
10、外室
夕阳下,逆向的光影打在苏溪白嫩的脸蛋上,衬得她半边脸红润,半边脸暗淡。
她穿着粉色的纱裙,头上戴着三朵精致的粉色花簪,黑色的长发从脑后斜着绕过来,随意地披散在曼i妙的曲线上。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从朱红色的门框一直延伸到书桌的矮脚下。
那是一张土褐色的四角简易书桌,桌面上放着一盏熄灭的烛台,一副尚未完成的字画和一方黑色的墨砚。
陆江定定地瞧了苏溪一会儿。他将右手中的狼毫笔放在墨砚中沾了沾,垂首,继续写字。
“哎呀,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苏溪晃到他面前,“我被家里人催婚,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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