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今个早上,她俩知晓小姐和陆公子的关系有了巨大的进展后,陆公子在她俩心中的地位猛地飞涨,就等着喊“姑爷”了。
陆江将苏溪护到后山。
后山人少,只有十来个香客。
这些香客大多神色悲悯、步履缓慢,有些眼角挂着泪,时不时用袖摆偷摸擦一下,再和旁边的亲人说几句,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苏溪的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若是心情好,大多会先去前面的佛堂凑热闹吧;进了寺庙就直奔后山的祈福院,应该有难言的心事。
后山有一颗千年银杏树,枝叶繁茂,几乎覆盖了半个后山的院子;
每到秋季,黄色的银杏树叶落满一地,成为灵隐寺最吸引香客的风景。
此时是初夏,银杏树的叶子是绿色的。
山上的温度比山下低,加上银杏树葱郁,倒也凉快。
银杏树的旁边是祈福院,里面可以抽签祈福;祈福院门口有一座银白色的小塔,小塔香火鼎盛。
香客们往往先在祈福院祈福,再将写满祝福语的红色福条放入小塔中慢慢烧掉。
这个过程很煎熬。
红色的福条代表希望,希望燃成烟火飘进香炉,剩下一堆带不走的灰烬。
苏溪做完这一切,默默地在小塔前站了许久。
陆江和两个丫鬟都很默契地站在银杏树下,没有打扰她。
一个侍卫急冲冲过来,在陆江身旁低语了几句。
陆江眉心微皱,走近苏溪。
“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晚点来寻你。”
“好。”
陆江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低头在苏溪的耳畔交待:“别走远了,这里人多。”
苏溪点头应下。
陆江适才离去。
两个丫鬟轮番打趣。
“哎呀,人家都说男人尝过鲜以后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呀?”
“自然是更体贴、更温柔呀!”
苏溪佯装恼怒:“佛门净地、不得胡说。”
实际上,苏溪也觉得两人在西厢房缠i绵后,陆江整个人好像,好像变了。
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苏溪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也和从前一样,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他从前不会挠她的手心、不会直白地说他想要,更不会温声细语地叮嘱她。
苏溪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主仆三人站在银杏树下看风景。
银杏树所在的地理位置是整个后山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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