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打算向何昆说明自己的想法,这还只是想法。
“何昆,你考虑好了就写契书,至于说那些找你麻烦的人,我会让盐运使衙门派人过去!”贾蔷淡淡的说道。
“贾老爷,请您查看!”何昆早有准备,他取出了两份文书送上。
贾蔷接过了文书,分别是何家三成产业转让的文书,以及之前说好的契书。
他不由重新打量起何昆,这何昆不简单,提前准备好了一切,这种能力应用的好的话,说不定何家的生意会更加兴旺。
“很好,今年的盐引份额我会说话的!”贾蔷收起了两份文书,笑着说道。
他可是知道林如海在任的时间不长了,今年稍稍倾斜一些盐引给何家并不是什么大事,这是林如海权限中的操作。
否则如何说巡盐御史是肥差,手中随意漏上一点都能够让普通商户大发一笔。
“多谢贾兄了!”席今歌认为贾蔷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应下了这件事,他抱拳感谢道。
“一些小事而已!”贾蔷也不会解释,笑着回道。
接下来的时间,何昆充当了小厮,服侍着贾蔷与席今歌。
直到时间晚了,席今歌与贾蔷分别,何昆并没有离开贾蔷,而是跟在身旁。
“何昆,你可知道八大盐商的一些秘事?”在没有旁人在场时,贾蔷突然问道。
“贾老爷是想对付八大盐商?可有目标了?”何昆先是一怔,随后问道。
“没有目标,八大盐商将旧案处理了,又完全老实下来,想拿他们的痛脚都无从着手,才会向伱询问的!”贾蔷出言解释道。
何昆却是心中骇然,八大盐商突然间付出大代价,将自身一些旧案解决,原来是出在贾蔷这里。
“其实八大盐商,甚至所有盐商都有秘事,就像私盐,每个盐商都会以盐引为幌子,借此运输私盐,只要与盐引的数额不是相差过大,打通一些关节就可以贩卖私盐了。
不过这种事就算抓住了,盐商也会有人出面顶罪,根本无法触及盐商的根本!”何昆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盐商,为贾蔷解说道。
“你帮我盯着点,要是能够从哪个大盐商身上查出什么罪证出来,我做主到时会给你相应的盐引份额!”贾蔷淡淡的保证道。
“听老爷的吩咐!”何昆躬身应下。
贾蔷摆了摆手,何昆矮身离开。
何昆坐上了自家的马车,他倒了一杯茶边喝边思考着。
他打小跟着父亲做生意,使得他的心思极为活络。
在听闻贾蔷打听八大盐商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贾蔷语气中的八大盐商,就像是普通人一般的微不足道。
可事实上在扬州,甚至在整个江南,在大乾境内,八大盐商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贾蔷高高在上的口气,让何昆想到了一个可能。
扬州城中一直流传着钦差的传说,只是谁也没有见过。
想到贾蔷来自于京城,加上在金陵的传闻,无不验证了贾蔷极有可能就是传闻中的那位钦差。
没有人考虑到这一点的原因,就是贾蔷的年龄,可贾蔷以十五岁的年龄考中了举人,其身上再发生其它事也说的过去。
想的越多,何昆的眼睛就瞪的越大,他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或许他何家真的抱上了一条大腿,能够让何家辉煌的机会就在眼前。
贾蔷回到了林府,他隐隐听到了琴声。
顺着琴声的方向,来到了花园,在亭中他看到了云菲。
云菲正在弹着古琴,他记得这古琴还是云菲自己带过来的,旁边燃着一支檀香。
贾蔷没有打扰云菲弹琴,他静静站在亭外,耳中听着悠扬婉转的琴音,他体内‘太虚经’不经意的运转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保护的室外修炼‘太虚经’,在琴音之中,法力异常的活跃。
一首琴曲结束,云菲用丝巾细细擦拭古琴,她一抬头却是看到了贾蔷。
她正要开口,却发现贾蔷的状态有些不对。
她可是知道贾蔷修炼过将门修炼之术的,她听闻过心有所感,生出顿悟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