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派人杀了肖虎志。”
“他有问题?”谢行之面上神情微变,脸色有些难看:“还是,你查到了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宁姝见他总算是重视起来,心情也稍微好上那么一丢丢,本就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又何苦做出一副纨绔的样子。
“我……”谢行之不是不信任她,只是,这些日子,他思前想后,压根就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肖虎志作为父亲的副将,应当不会背叛谢家才是。
毕竟,那么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里。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宁姝见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忍不住道:“更何况,谢世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
谢行之挑眉,一双眸子暗含打量,怎么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子感伤的气息呢?她,在感伤什么。
“我有难,也没见你飞。”
“……”
这下,轮到宁姝沉默了。
谢行之心中有点不大妙的感觉,总觉得,她有事情瞒着自己,莫不是,在西北有个青梅竹马吧?!
皇帝下令,所以,宁姝不得不遵从圣令,回京完婚,实际上,那青梅竹马早就……
不能想,不能想。
谢行之摇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的水给赶出去,赶忙岔开话题:“不是!阿姝哇,咱们不能冤枉好人,万一,肖虎志没问题呢?”
宁姝冷笑:“有没有问题,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谢世子,你为何这么相信肖虎志?或许,你可以把他的生平介绍一下,我听听。”
她倒也可以直接找人去调查,但是,效果肯定没有这样来的直观,来的迅速。
谢行之没拒绝,说起来,肖虎志与他也有一些联系,当年,初入军中之时,他曾在肖虎志的帐下效力。
算下来,两人亦师亦友,说是忘年交也不为过。
“此人虽然是草莽出身,但是,为人却是粗中有细,极讲义气,当年对我也是诸多关照,更别提,肖虎志和父亲亦是多年好友,如果有奸细,应当不会是他。”
“奸细不是他,可若他想夺权呢?”宁姝倒是没看出来,他还是个这么耿直的性子,瞧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自信。
呸,自信个屁。
看来,谢家人不光忠义,还一个个的全都是直肠子。
也罢,他们一个个都光明磊落,就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她还就不信了,找不出这个祸害来。
“夺权?”谢行之仔细又认真的想了一遍,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忍不住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想夺权,先前,父亲几次让他领兵,为他请功,他都不愿意。”
“那就是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宁姝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用寻常的语调跟他沟通,前世,肖虎志那急于建功立业,独掌大权的样子,可不像是对权势没有丝毫兴趣的样子,原本还愁着找不到症结,现在看来,这不就对上了么。
谢家被陷害至此,还没有丝毫怀疑,真真是过分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