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朗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扎得慌!
他哪里是运道不错……
分明就是运道差极了。
无论他如何努力,昭华都不会要他了!
柏清朗心中划过这个念头,只觉心里难受的紧,一时间,竟是连自己的来意都给忘了。
曹松谷倒是乐了,看着他这幅神情,登时来了精神:“哟!这是受打击了,来来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柏清朗:“右相,你想造反吗?”
曹松谷:“……”
他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大变,猛地站起来,警惕的往四周看去,他现在开始觉得,这小子分明就是来要自己的命的。
什么话都可以乱说吗?!
柏清朗却是笑的一脸坦然:“右相是在担心那些神出鬼没的绣衣使者吗?放心吧,您的府上,现在没有人,你要做的,就是告诉我实话,你要造反吗?”
曹松谷:“不!本相乃是大楚的相国,皇上的臣子,自然事事都要以皇上为先,你在说什么屁话。”
柏清朗:“是吗?我还以为,右相被关起来这么长时间,心里应当已然有了决断,不曾想,您倒是……”
曹松谷:“柏清朗,你来要是说这些的,那还是赶紧走吧!”
柏清朗既然来了,把这样的话说出口,那么,事情办成之前,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否则的话,那不就等于亲手打了自己的脸面么。
这样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的!
曹松谷有些愤怒,就算是他再不济,也没沦落到需要一个书生来给他出谋划策。
更何况,柏清朗这人行事太过诡异,压根就是不讲道理的那种类型,再这么下去,他什么时候被坑了都不知道。
曹松谷表示,自己并没有兴趣与虎谋皮!
可是,柏清朗也
很有自信,见他这幅样子,并未觉得意外,反倒是好心情的坐下来,一副事情都是为他着想的样子。
“左相,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女儿和孙女想一想!她们两个,如今可都待在冷宫里受苦呢,你忍心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曹松谷眯了眯眸子,怒道:“威胁我?柏清朗,就凭你也配!”
“我需要威胁吗?左相,你搞清楚,自始至终,威胁你的都不是我,而是皇帝!你这辈子,誓死效忠的皇帝。”柏清朗的话,带着一丝丝的蛊惑,偏偏,他还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样。
那个样子,看着可真真是委屈的紧。
曹松谷神情有些难看,可是,到底没有在反驳!
这世上,又有谁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姓姚的老匹夫,那都不过是皇帝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
但凡有一点让宁元不开心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会遭到极为严苛的刑罚。
这样想着,他的脸色越发差劲了!
柏清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勾起曹松谷心中的怒火,就不怕他不听自己的,造反,呵呵,多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