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缠斗起来,段无咎也渐渐占据了上风。此时,谢听澜已经带着紫阳和几个亲卫过来了。柳之恒看到他们过来,很是激动,赶紧冲着紫阳喊:“紫阳,你快去帮你们王爷!”紫阳看了看不远处打斗的两人却不敢上前。“柳姑娘,不是我们不去帮王爷,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帮,我怕我们上去反而会害了王爷。”高手过招,招招毙命,紫阳他们几个都不配上场。“那你看得出是你们王爷厉害,还是那萧如烈厉害么?”紫阳看了一会儿道:“现在是我们王爷占上风,但是对方的功法克制王爷,再打下去,不好说……”柳之恒很无奈,只能又一次看向了慕容新月。慕容新月的眼神一下就变了,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想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断吧?慕容新月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挑我的手筋脚筋!”“我能,但我选择不。手脚断了,还是看起来不够惨。指不定那个萧如烈巴不得你不能动了,他不就能理所当然的得到你了么?”慕容新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柳之恒,这个女人有病么?柳之恒摸着下巴,打量着慕容新月,“我在想,怎么能让你半死不活,既能重创你,又不会让你马上死,最好是看起来很吓人,但是还能救一救的那种。”主打一个让这个慕容新月变成拖油瓶的大作用,让那萧如烈非不顾一切地救她不可,根本不能继续跟段无咎打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周围都是钢针,慕容新月已经瑟瑟发抖了。“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今日我若是不死,来日我父皇必……”“有了!”柳之恒压根不给慕容新月把话说完的机会,忽然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紫阳,你给我找一个这么粗的,”柳之恒比划了一下,大概就一根手指粗,“中空的管状物可以么?”“我这就去找!”紫阳飞走了。柳之恒时刻关注着那边的战况,方才段无咎还占据上风,现在她就觉得段无咎打起来有些吃力了。可段无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招式越来越凌厉,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幸亏紫阳很快就回来了,他找来一个很细的竹子递给柳之恒。“柳姑娘,这个可以么?”“可以,你帮我砍成这么短,”柳之恒比划了一下,大约不到一寸的样子。紫阳飞快递把竹子削好了,把短管递给柳之恒。柳之恒看了看那短管,又看了看自己的箭,比划了一下,差不多。然后笑眯眯地看向慕容新月。慕容新月瞪圆了双眼,眼里全是恐惧,她是真的怕了。这辈子只有她被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还从没有她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过。如今,她成了被害者,才知道施暴者这么可恨又可怕。“把她放出来。”柳之恒对弟弟和春草说。柳之升和春草,立刻打开了那棺材。虽然慕容新月远离了那些钢刺,却没有一点庆幸,只有更甚的恐惧。她想逃,可是手脚都被绑住,旁边还有十来个侍卫拿着刀虎视眈眈。“不要……”她尝试挪动着往后退,却被紫阳按住。“按住了,别让她乱动。”“是!”“这箭有点粗,你忍一下。”柳之恒拿小刀在慕容新月的脖子上比划着,有些紧张地深吸一口气。“不要……”慕容新月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长得一副菩萨相貌,怎么能这么狠!“你可别乱动,这一招,我之前只看过别人做,我这还是第一次弄,你要是乱动,我一不小心割到你的要害,你就当场暴毙了,明白么?”“别!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柳之恒笑了起来。“我问你,你杀林家村那么多人的时候,他们可曾求过你,你又可曾放过他们?”压着慕容新月的紫阳瞬间红了眼,他压抑着愤怒道:“我看过了,林家村的人她一个都没放过,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被她开肠破肚。柳姑娘,对着这种人,你不用手下留情。”“你别听他的!”慕容新月急了,“我可以跟你做交易!你想要什么我,我都可以给你!”“我想要你死,但是你很幸运,今日你还不能死,你死了,你那舔狗只怕要发疯,我可不想跟你两败俱伤。”慕容新月还是垂死挣扎,“你想要金银财宝么?我可以给你一座金山。”“我差那点东西?”金山她不会自己去找么。“行了,闭嘴吧。”柳之恒手起刀落,直接就戳破了慕容新月的气管,这一回慕容新月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的气管已经被柳之恒戳穿,鲜血涌出,柳之恒满身满手都是血,血还倒灌进她的喉咙里,叫她呛得难以呼吸。“快,短管给我。”紫阳赶紧把细竹筒递过来,柳之恒把短管插到慕容新月的气管里,又在她脖子上撒了点止血的药粉,慕容新月的喉咙就这么被开了个洞,但人却还活着。“嘿嘿,成了。”一旁的柳之升、谢听澜和几个亲卫都忍不住侧过脸去,有些不敢看,倒是春草胆子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柳之恒的操作。“萧如烈你看!”柳之恒冲着萧如烈那边挥着手,大声喊着,“你的小公主要死了!她的脖子被开了一个洞!你快看啊!”萧如烈转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彻底发狂了。柳之恒却不要命的继续喊着:“别担心,她还没死,我给她插管了!她应该还可以救一救,你现在带她回去找你们北夷的神医,指不定还来得及呢!快别打了!”萧如烈血红遮掩,愤怒地就朝着柳之恒的方向过去。段无咎大喊:“让开!”众人齐齐退开,柳之恒也一溜烟的跑了。萧如烈不管不顾,生生受了段无咎好几剑,终于是来到了慕容新月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慕容新月脖子上还不知道插着什么东西,可以看到脖子中间有一个空洞,甚至能看到喉咙里的情况,萧如烈带着这样一个慕容新月,哪里还能施展得开。柳之恒躲在雪堆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一边跳着一边喊着:“段无咎,快上!趁他病,要他命!他若是回了北夷,当了北夷的将军,将来指不定要杀多少我燕地的将士!”段无咎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虽然受了严重的内伤,可他眼里尽是兴奋和狂热。他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不是因为跟天下第二的高手交手,而是因为见识到了这世上最有趣的女子。柳之恒竟然连折磨人的手段,都如此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