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没有上山偷东西的话,廖全可能还有一点恻隐之心,但是他都上山偷自家东西了,廖全是半点可怜他的心思都没有。
廖全直接将那深蓝色的棉布手帕塞到赵石头的怀里,“收满了就是收满了,你回去吧。”
他上下打量着赵石头,说道:“我看你还是拿着这金镯子上城里当了给自己看看伤,别年纪不大,落下一身伤病。”
廖全说完准备离开,结果却被身后的赵石头拽住了衣服。
赵石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金镯子,这还是他姐第一次从水匪那里回来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
说让他拿着金镯子去换点钱,然后重新另起房子娶房媳妇儿单独过日子。
生父继母不管他,恨不得他当个老黄牛一直在家里干活。
只靠他自己一个人,就是猴年马月也娶不上媳妇儿。
他今年都十九了,再不成亲就真的要成为老光棍了。
但是,即便他拿着这钱去成亲,成亲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吗?
还不如用这钱给自己找一个依靠。
赵石头将那金镯子塞到廖全的怀里,廖全看着怀里的金镯子下意识看向四周,他将金镯子塞回去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赶紧拿回去!”
赵石头看着廖全道:“廖叔,您收下吧,就当做是我给您的见面礼!”
廖全笑了一下,还是将金镯子给赵石头塞了回去,“还是算了,无功不受禄。”
他们一家子虽然到周家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也能看出家里的主子个个都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要是被主子知道他偷偷摸摸的收外面人的好处,那不是连累他一家子被赶出去吗!
或者也不会被赶出去,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
“你也别动这些小心思。”廖全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本该卧床养伤的赵石头,劝了一句,“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身体垮了,有再多的心思都白搭。”
赵石头心一动,“薛老大夫他……”
廖全没等赵石头说完便拒绝道:“我劝你断了这个心思,薛老大夫最恨偷鸡摸狗的人,你上山偷我们主家的药材,他昨日能伸手救你一命已经算是你的运气,他不会再管你的。”
说起来,他们家的人好像都有些护短。
“我知道了。”赵石头脸色晦败,转身准备离开时还是没忍住转身对廖全道:“我不是自己想去偷药的,是我爹和我继母逼我,我实在是没办法。”
廖全看了眼赵石头,点点头便往家门口走去。
是不是被逼其实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而他年纪已经到了明辨是非,为自己做主的年纪,所以他理应承担这个责任。
廖全刚进门就被自己儿子拽住了胳膊,“爹,你没收吧?”
廖全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你老子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
“没收就好,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我可不想再去人市被人挑挑拣拣,提心吊胆。”
廖全叹了口气,对廖林道:“知道就好,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忠心。”
两人离开后,一阵风吹过,隐约能看到树上有一片衣角。
十六拿着钓鱼竿回来时抬头看了眼门口的树冠,翻了一个白眼后继续往家里走。
若不是大少爷说家里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凭他们这个鬼鬼祟祟的模样,他非得一剑把他们都给捅下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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