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然犹豫了一下,向面前的这个女人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看着她震惊的目光,李肖然快速道:“我们在抓捕犯人,为了避免冲突,你知道你的团队在哪里对不对?让他们停下来,跟我们一起走。”
这是李肖然想到的解决办法,这样四散开来容易出现冲突,哪怕他打心底里不喜欢那位邬少爷,但是他作为警察也不能袖手旁观这个人在人被人“猎杀”。见女人点头了,柯顾也撤了手,女人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劲有些恼怒:“你们是警察也不能这么对没犯事的老百姓吧?”
“五分钟药效,很快就过了。”
女人又缓了一会儿,逐渐恢复了直觉:“你再给我看看你的警·官·证没问题吧?”
李肖然点头,女人检查完警官证后随即看向柯顾:“你呢?也是警察?”
柯顾看了她两秒,冷声道:“与你有关?”
女人瑟缩了一下,没说什么,起身拍了拍了自己的裤子,猫腰走了。
柯顾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
“不知道……总觉得不应该放她走的,说实话,我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李肖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就在这个女人要求重新看他的证件时的目光也让他心里一突,但是现实的情况是,这个女人明显不愿意跟他们走,强行让她跟他们走只会给他们增加负担,先不说他们得照顾她,如果真是居心叵测的人,他们就腹背受敌了。可如果不让她跟自己走,他们也不是没有带麻醉针完全可以控制住她,但如果她晕倒了没有任何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安置她。
这个女人让李肖然明白了他们的被动境地后,也明白了幕后人的阴谋。
从他们打算亲自入局钓出幕后人的时候,就已经入局了。
这世间最厉害的局就是明知有诈还不得不跳的局。
“有人来了。”李肖然听见了脚步声,重新潜伏回了拐角处。
脚步很凌乱,但是像是只有一个人,因为位于柯顾的视线范围,所以他看见了来人的装束,冲着李肖然比了一个口型——邬、少、爷。
来人正是邬少爷,他慌不择路地逃跑,刚躲过一波人的追赶,朝着安静的地方跑去,正想松一口气,肩膀就被搭住了。
邬少爷魂都要被吓破了,挥舞着手里的棍子,不过被李肖然轻轻松松地接住了。
“是……是你?”邬少爷对李肖然没什么印象,但是对柯顾印象可就深了,他满脸恐惧地后退了两步,连棍子都不要了,撒腿就想跑。
被李肖然一把揪住了领口:“跑什么?我们不猎杀你,跟我们过来。”
不过这也是只是一个象征性地询问,毕竟李肖然没有给邬少爷说“不”的权利,很快邬少爷就被李肖然拽回了走廊。
“不,不是,你们到底想干嘛?”邬少爷哭的心都有了,“我就是想玩个游戏,姓章的兔崽子骗我,他还说我能享受到操控别人的乐趣,享受个屁!现在所有人都追着砍我。”
李肖然和柯顾对视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凝重,果真跟他们想的是一样的,邬少爷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猎物。
“你刚刚遇见谁了?”
“我哪知道是谁啊?就、就那个女人,旁边有个老头子也不知道什么身手,一下就把我打蒙了,我转身就跑结果遇见你们了。”邬少爷说着说着是真的委屈了,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你们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你们就说你们抓到了我,我配合你们,出去后我马上给你们打钱。”
邬少爷说的应该是那个酒糟鼻的老头子,不过之前他们可没看出来那老爷子还有这么几下子。但是不得不说,邬少爷说的确实是一个办法,他们抓到了邬少爷,也就是达成了店长所说的通关条件。
“行,按你说的办,你老实点,我们带你出去。”
“行行行。”邬少爷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荧光笔,“你们用这个吧,在我喉咙上画一道我就死了。”
李肖然接了过去,拔开笔帽,凑到自己鼻尖下嗅了嗅,脸色登时大变,随后他将笔帽紧紧地插了回去,从口袋里找出了一个证物袋封了进去。看见他这么不寻常的举动,邬少爷也愣住了:“你要干什么?”随后他又傻不愣登地蹦出一句话,“怎么?你穷到连马克笔都要顺?”
“闭嘴吧,傻小子。”李肖然伸手去墙边沾之前血袋溅到的地方,嗅了嗅,这个没问题,是血的味道,虽然恶心点但比马克笔强之万倍。
“小子,忍着点。”随后李肖然将手指上的血蹭了一点到邬少爷的喉头,朗声道,“我抓到了亚瑟。”
墙边的摄像头亮了亮,很快,头顶的声音响了起来:“亚瑟已经被抓住,方位在你们的北方,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将亚瑟抢夺到自己的手上,十分钟之后争抢完毕。”
柯顾、李肖然还有邬少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柯顾罕见地爆了粗:“艹,赶紧跑!”
邬少爷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遭遇,慌不择路地跟着这两个莫名跟他变成同盟的人一起跑。其实他们的位置很尴尬,在正北边,而且柯顾和李肖然出了房间就没怎么走,可回去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其他人只要朝北面跑就能堵住他们。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能找到一条对的路。
不过他们运气还不错,跑的方向并没有遇到来人,转了几个圈后,在一个方便躲藏的角落停住了脚步。邬少爷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