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关于这起案件大量的报道,那个时候欧洲的纸媒已经很发达了,所以目前能够找到大量的相关报道,有很多是当时的报纸的扫描件。有意大利当地的报道,也有英美的报道。
这个报道只能用惨字来形容,幸存的男孩叫cris,他的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跟他父亲离婚,而他的父亲后来又续娶了继母,报道称邻居都说继母对cris很好,但相反的是cris的父亲经常对他拳脚相加。而cris的生日在圣诞节后一天,他的名字也取自圣诞节,但是在他九周岁生日前一天清晨,惨剧发生了。cris的父亲打了他,而他的继母为了保护他,被父亲打了,最后继母失手拿起了一个花瓶砸死了他的父亲,随后继母拿着其中的一片花瓶碎片自尽身亡。
于是,在cris八岁的最后一天,失去了他的父亲,也失去了唯一对他好的继母。
“所以,出题人是想我们找到这个案件?”不过结合cris的名字,倒是极为可能的,苏漾有些茫然的是,“找到之后呢?”
他从电脑前跳起,跑到门口推拉了一下门锁,依然没有开。
“也许,出题人是想我们破这个案子?”柯顾摸了摸下巴,除此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也有可能。”苏漾眼睛转了转,“师兄,我们头脑风暴吧,谁先接不上不来,谁就输怎么样?”
“赌注呢?”在苏漾开口之前,柯顾又补了一句,“只能开新局,不能抵消。”
苏漾:“……”斤斤计较!
赌新局也可以啊,苏漾觉得亏一次可以不能次次都亏,不蒸馒头蒸个包子也行对吧?
“来。”
柯顾微微一笑:“我亏一点,你先来怎么样?”
苏漾犹豫了一下,在包子面前果断接受了这个好意。
他坐到电脑面前,打开了多份报道,每家报纸报道的角度都不太一样,合起来倒是能拨开四十年前的迷雾,看清楚当年的真相。
“第一个疑点,cris的继母身材瘦小,身高只有49英尺的话,应该是……一米五左右,而他父亲身高6英尺,应该大约是一米八左右,将近三十公分的身高差距,继母应该很难攻击到他的父亲。”
苏漾说完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柯顾,柯顾莞尔,捏了捏苏漾最近长了一些肉的腮帮子:“第二个疑点,他们的邻居说cris的继母温柔贤惠对他很好,但是拍摄的照片上cris的裤子是有补丁的,而且补丁歪歪扭扭,不太像是个擅长做家务的人做的。也就是cris裤子上的补丁不出自于他的继母,而且考虑到他们的居住环境,应该不至于要穿打补丁的裤子,我推断cris的继母并不是像邻居说的那样对她的继子。”
柯顾的答疑给了苏漾一点思路,他重新把目光从案件中的细节抽离,放到了周边的一些信息。
“诶,这里有cris的阿姨接受采访,她说她也联系不上她的姐姐,但是她说她姐姐离开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cris的父亲太木讷了,不懂情趣。按理说,如果cris的父亲家暴,应该那个时候就表现出来了。而且父亲的家暴往往不会单纯针对孩子,更多的是针对配偶,为什么报道没有提过cris父亲对于继母案发以前的长期家暴呢?”
“这里有一篇报道介绍了cris的父亲,他的同事说他连烟都不抽,看不出来是有暴力倾向的。但是你看,cris向媒体展现的伤痕,可以看得出来,以细长的伤痕居多,而且还有烟蒂灼伤的痕迹。但是cris的父亲兵不抽烟,那么烟蒂是谁按的呢?”
苏漾眼睛一亮,抢着回答道:“男性的家暴方式因为有身高和力量的优势,往往会通过拳头来解决问题。但是cris身上的伤痕并没有淤青或者是大面积床上,有烟痕,有指甲痕,有一些像是衣架或者竹竿,打cris的人用的是工具。”
柯顾和苏漾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家暴cris的不是父亲,而是他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