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穷,偷的就多。像我家舅舅,种个藕扔点鱼进去,就要牵着狗在池塘边睡着。”
“逮到了那盗贼把手砍了,吓一吓,不就好了。”十二说得随意。
惩罚重了,人才会长记性。
白孝江:“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叶白柚却是注意着小泉村中那些比大泉村还破的茅屋。一眼望去,不少老人都面黄肌瘦地坐在门前晒太阳,看着浑身无力,像没吃饱饭一样。
“小泉村的人不知道领粮食吗?”
白孝河看到这些老人,心里都麻木了。每一回来都会见到这样的景象,这也是他为什么很少过来的原因。
“哪里是不知道。”他叹,“他们都走不动,是那些出去了的人领的。”
“有的年轻人还有良心的,就会送点回来。没有良心的反倒是将家里搜罗一空,徒留这些老人在家饿死。”
“要不是一直有人震着,房子都能给掀翻了。”
十二撇撇嘴:“这么没良心。”
叶白柚视线从那些头发发白的老人脸上掠过。看来是村子太穷了,年轻人活不下去都出去了。没了青壮年种庄稼,老人又种不了多少。久而久之,越来越穷。
几人走在路上,不时有人看过来。
本来路是往下的,接着开始走上坡。等面前的树林子走完,白光刺目。出来的时候就又是另一户人家。
“到了。”
三人停下,叶白柚看着眼前一座年头有些久的茅屋,屋檐垂下来的干草已经脆了,尾端成了黑色,挂在屋檐上要掉不掉。
两座茅屋并排,周围一圈是用木棍编出来的围栏,足足有人高。
“老头子,谁来了?”
“舅妈,我!”两个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也有些听不见。不过能活下来,老伴俩就不是一般的人。
“哎哟!我就说有人,你个老头子还不信。”
或许耳朵听不见,两人说的话很大。
院子的木门被拉开,整洁的院落映入眼帘。
“舅舅,舅妈。”
“我看看啊,谁。”驼背的老爷子念叨着,走进了半眯着眼睛才看出白孝江的模样。
老爷子手背在身后乐乐陶陶:“是阿江哦,进来进来。”
“老婆子,给阿江煮点吃的。走过来肯定累了。”他一个人念叨着,像闷头做事的老黄牛,进屋端了两个凳子出来。
“后面那是阿江的……”
“舅舅,是我们村子里的人,阿爹带过来的,想跟你要点莲藕苗子。”
“什么?”老爷子侧着耳朵,直直地吼。
“藕苗子,要点藕苗子!”白孝江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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