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礼看着这个大坡,不知道怎么下去了,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早知道拉个推车过来了,正犹豫着,后面传出个声音,“给我。”
是命令的语气,纪礼看过去,徐初延不等她反应,一把拿过过她那一大箱子酒,“我……”
纪礼想说什么,男人面色不善,看起来不好惹,她便没有再说了。
男人轻轻松松将酒抱下去了,纪礼跟上他,走了两步,忽的问:“你打算走过去啊?”
“不然呢?”徐初延还有些生气,看到她那样,这会又不疏离了,一脸别扭,还脸红,顿时起了些恶意,“要不哥哥给你车你开?”
带着笑意的话,纪礼很快就明白了,瞪了他一眼,“我上次练车是失误,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徐初延来了兴致,“我怎么了?”
纪礼不理他,绕他前面走,徐初延看着她,系了个马尾,在脑后甩着,肩膀那么小,个子看着也不高,看着乖巧又干净的模样
,也怪不得奶奶喜欢她了。
这会太阳落到他们后面了,影子在两个人前面,纪礼低头,就看到他的影子很长,肩膀也很宽,一下子就笼罩了她的影子。
想到什么,她脸红抬头,深吸口气。
出街道口,纪礼看向那面墙,很旧,上面被人用洗不掉的红漆,写了不少漂亮的字,满满一大墙。
小时候,纪礼每回路过这里,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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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字跟血一样,是附近有名的疯子写的,那疯子没疯前是个读书很好的人,纪礼怕他,有次被他逮住了,不知道跟纪礼说着什么,纪礼吓得直哭,不到十岁的年龄,差点尿裤子。
纪礼看眼墙,又看向徐初延,他在她身后,拿着箱子,也没穿外套,这会就一件衣服,还汗湿了,冷得很,被她突然看过来,立马忍住冷意,冲她嘚瑟,“怎么了?妹妹?”
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
纪礼露出个惋惜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还不如小时候帮她赶疯子成熟呢。
徐初延眨了下眼睛,这表情跟看某个失足少年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想什么呢?”徐初延觉得肯定没好事,纪礼摇头,一脸无可奈何,得,失足少年彻底没救了。
徐初延气到了,加上才被她冷漠的样子,上前两步,空出一只手,对准她白净的脑门,一个脑瓜崩就上去了,纪礼被他打懵了。
其实不痛不痒,跟摸了一下似的,但四周安静,能听到声音。
她瞪着无辜的眼睛看他,徐初延居高临下道:“哥哥就这么让你讨厌呢?一会装不熟,一会在这心疼我。”
“我哪有心疼你。”纪礼大了点声音,摸着脑门看他,很快又说:“我们是不熟啊。”
“一条街的,怎么不熟了?”徐初延理直气壮,手扫了圈街道,“哥哥又不记得你小时候在门口开裆裤玩泥巴的事情。“
纪礼气结,抬脚就踢了他膝盖一下,他连忙往后面跳跳,纪礼红了脸,“你才穿开裆裤在门口玩泥巴呢。”
徐初延得逞笑了,“这你都记得”
被算计了,纪礼偏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显嫩啊,我三十出头,这不是跟这个小妹妹套近乎吗?”他一脸无赖,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