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纪礼才说:“那你看着办吧。”
徐初延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纪礼吃完饭起身,他才突然想起来。
婚礼是双方父母的见证,纪礼不是说婚礼时间,而是婚礼举办的事情。
她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对她来说,婚礼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而且周围肯定不少人会非议,说新娘家只有一个人。
徐初延心里盘生错综复杂的藤蔓,闷得喘不上气。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我们家自己办,而且现在婚礼不一定要举办,也可以有别的形势。”徐初延追上她,纪礼牵强笑着,“没关系,你?想办就办。”
徐初延张了张嘴,还打算安慰她,景哥从楼上下来,对
他道:“吃完饭了?上来开会。”
纪礼连忙推了他一把,“你?快点去吧,我一个人逛逛。”
“那你别乱走。”徐初延上去回头看着她,她宽慰笑着。
等他进了会议室,纪礼这才落下神色,心情并不是很好,她没有办法自私到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结婚作为一个丈夫婚礼都没有,可如果真的举办了婚礼,她当天应该也不会很开心啊。
俱乐部的人吃过饭,零零散散进了一楼大厅,纪礼看到几个女孩子,穿着制服,似乎也是车手?。
她一时间有些敬意,女孩子?比赛,付出的辛苦和艰难不比男孩子?多?。
几?个女人看了她一眼,纪礼笑了下,她们却偏开头,隐约还有人翻了白眼,在她周围叽叽喳喳说:“看吧,那个就是延神的老婆。”
“长得也太素了,还以为多?好看呢。”
“我觉得也是,我还以为延哥找的什么女的呢,找了个这么正经的,是要干嘛?”
“回家当吉祥物吗?”
她们咯咯笑成?一团,纪礼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偏头不想给徐初延找麻烦,当做没看到。
“不过这种?脾气好,攀上延神是祖上积德,延神以后在外面怎么玩,她都管不着。”有个女人说完,剩下的女人立马兴奋起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也有可能哎。”
几?个人七嘴八舌,纪礼深吸一口气,缓缓呼了出来,她看眼旁边的矿泉水箱子?,里面装着不少瓶水,纪礼拿出一瓶往楼上去了,扶着栏杆,看着楼下那群女人。
似乎是发现纪礼听不下去,自以为胜利了,几?个人皆是得意。
纪礼拧开盖,对准下面几个人,慢慢倒了下去。
像是触电一般,几?个人头上被浇了,如池中野鸭,扑棱着灰扑扑的翅膀,四散开,伴随着嘶哑的鸭叫。
一个个子?高的,抬头正打算兴师问罪,瓶子突然砸到她脸上,她立马捂住头。
“你?干什么?”
大厅空荡,一声尖叫下去,就伴随着扩音器般的音效。
纪礼趴在栏杆上,弯唇笑着,笑意不达眼底,“素吗?”
“你?……”女人顿时气势弱了些,女人之间的小心思,就是这样,看
破不说破,说纪礼的不是,也没指望她会跳出来说。
纪礼居然还真就找她们算账了。
“一瓶水而已,有什么好几紧张的?你?们大可以看我好欺负,去找徐初延看看,看他给不给你?们一个眼神,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挑最?贱的。”
纪礼哼笑一声,身后门开了,徐初延走过来,“怎么了?”
他扫了眼楼下,纪礼懒得解释,那个高个女人大着胆子?,“延神,你?老婆突然倒我一脸水,她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