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把端木镇的那一丝失落看在眼里,浅笑盈盈的端起茶杯,看的端木镇一阵眩晕,许久墨白才把茶杯放下问道:“你这是真的要给我指个世家女?那我真要好好的想想什么样的世家女才能和我齐眉案举。”
“放眼整个京城,多少世家千金无不拜倒在墨兄的脚下,难道就没有欢喜的?要是真的有欢喜的,我金口一开也就铁板钉钉了。”端木镇依旧含笑的问道。
墨白嗔怒道:“你丢了下宫里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我这就为了取笑我?也不怕那美女发起怒来去誉王那参你一本,你要认清楚现在的状态,你可是个给囚禁的人,怎么来去自如,不是打了你皇叔的脸?”
端木镇笑盈盈的说:“你给我三步醉,甚是好用,再说了你也知道区区那么一个皇宫怎么能囚禁我呢?何况还有皇爷爷的锦囊当指路明灯。”
墨白站了起来,风吹起他衣服雪白的衣角,他看像端木镇也看向远方:“我一直很想知道那锦囊里面都说了什么,十五年那桩错综复杂的案件是因何而起,又是怎么样结束?”
端木镇端了个杯子和墨白并排的站在一起,远远看去宛如一对璧人。
端木镇侧着身子温柔的说道:“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墨白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即抱拳道:“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是做臣子的福分,臣万死不辞。”
“如果我非让你娶酥酥呢?”
“臣娶便是。”墨白依旧拱手道。
端木镇听了墨白的话笑的有些不自然。
“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派一伙人去方家村收着,看看有哪些人在收网放网,你原还想怎么保护方家村的村民不生灵涂炭,想不到这么轻轻松松的给解决了,像不像做梦?”墨白岔开了话题,端木镇那脸色稍稍好了一点。
“方家村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而已,杀或不杀,其实都是一时泄愤罢了,怎么端掉幕后黑手才是尤为重要的,也不枉费这场苦心经营的局。”
“好在这个局也快结束了。”墨白说这话的时候,本就精美的脸上露出难以看到的释然。
“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端木镇问道。
“爷爷到方家村遇到个奇人,倒把旧疾给连根拔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谢谢陛下惦记。”墨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哀怨。
“这些年多亏你一直从中协助,要不我一个人肯定是自顾不暇的,这些年真当是委屈你了。”端木镇伸手抓住墨白的手感激的说道。
墨白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说道:“镇哥哥不可掉以轻心,切莫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以前你一直处心积虑的保护方家村,才不至于让方家村遭受灭顶之灾,但是如今人已往京城这边来了。”墨白的语气里有些断断续续的急促,想来这些年是真的委屈了。
“墨白,如果有腥风血雨你怕吗?”
“怕,墨白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我还是和儿时一样,能够帮上镇哥哥的忙,我死而无憾,这次我从方家村回来就是打算和你御驾亲征的,想不到誉王会改变主意。”
端木镇叹了口气说道:“他哪里是改变了主意,无非是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以为已成定局了,想看着我怎么样一点点的消磨斗志而已,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可是可怜的人不是都有可恨之处吗?”墨白眨巴着眼睛问道。
端木镇一时恍惚,觉得墨白的眼睛里倒影出山川、河流,最后满满都是他的样子。
端木酥酥从房门里探出个头,看着给忠叔五花大绑的二狗子,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要不要给你讲个笑话,给你解解闷啊,要不这天长日久的,我把你瞪我瞪出斗鸡眼。就算你现在逃避了,你真的打算用脚丈量着去京城的距离么?”
二狗子瞪大眼睛,愤怒的说道:“都说端木家的冷血,想不到传言不虚啊,看着你和李心平时也形影不离的,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端木酥酥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笑盈盈的说道:“你这浑身是伤的,怎么能去救人,到时候我们还要费尽心机的救你,那样不是得不偿失?”
“原以为你是好的,想不到你这么冷血。”二狗子的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怒气。
“我冷血?”端木酥酥不服气的说着,低着头噙住了二狗子的嘴巴,二狗子一时喘不过气来。
忠叔正笑盈盈的走过来,看着这副场景又装成眼瞎一样的回了厨房。
厨房里响起一阵爽朗的小声:“小忠啊,你看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