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关紧要的人,消失就消失了吧,就算他们到京城或者不到京城又能怎么样,我不也是要放他们一马,
就当累个名声吧,反正就那些刁民也没什么实际性的用处。”誉王右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颅说道。
“倒是那个萧逸听说接手了黄员外的所有营生,到时候事成后如果不能为我所用的话,就除之吧。”
“是,王爷。”杨侯爷领命道。
“那个修老爷身体已经给掏空了,怕是弥留之际,要不要让他们见上一面。”已经退到门口的杨侯爷还是多嘴了一句。
本来誉王已经举起手了,最终还是摆摆手说道:“那就让他们见一面吧,好歹也是父女一场。”
修涵曦给领到一座精致的别院里,只见里面连看门的都是年轻的姑娘。
“杨侯爷这真是别致啊,全院都是姑娘。”修涵曦并没有给说明见谁,以为这个杨侯爷的别院,只当是打趣他了。
“这是你父亲要求的,方便他就地取材,不会耽误一分一秒。”杨侯爷说这话的时候,还吧唧着嘴巴,满是羡慕。
修涵曦站在门前,屋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涌了出来,她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看着床上已经枯瘦如柴的男人,手里居然还不死心的拉着边上喂药人的手来回的抚摸着,试图想占尽最后一些便宜。
“你都这副德行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修涵曦居高临下冷冷的说着。
那人吃力的抬起眼睛,看了眼修涵曦又闭上眼睛说道:“你来了。”声音不温不火,似乎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来看看你死了没?”修涵曦找了个凳子远远的坐着。
那人松开床边女人的手,那侍女像是如获大赦,匆忙跑了出去,屋里顿时就冷清了下来。
“看吧,女人都怕你成这样。”修涵曦冷冷的说着。
“我如今这样那不是拜你母亲所赐。”床上的人声音比修涵曦还要清冷,如同炼狱中爬出来一样。
“我母亲?如果当时不是你徒有其表的话,想来应该是和誉王双宿双飞的,
我也不至于流落到那种穷山恶水里去。”修涵曦拍着自己的帕子说道。
床上的人显然不知道修涵曦会这么说,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吐出一口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要不是你的母亲我也不会颓废到现在,虽然一生不会有多大的建树,但是至少不会饥寒交迫。”
床上的人说的咬牙切齿,眼里全是猩红,似乎那种满满的恨意就要如同火山爆发一样,来势汹汹。
“当年她以为誉王可以成为圣上,不惜一切手段爬上了那床,但是后来萧将军查出誉王和南下国有勾结,
那可是通敌之罪,你母亲只好乱挑高枝,我就是那个可怜、倒霉的人。”
修父说道这里,眼里都是死灰,如同陈年的蜘蛛网,布满了枯叶和灰尘。
“那时的我虽然拈花宿柳但是也不至于让修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庶女吧,
而且早就和誉王纠缠不清了,那样不是让人贻笑大方,而且誉王也不是我能得罪的,
可是我和她的事情居然在先皇面前败露,为了修家博个好名声我只能迎娶你的母亲,
当然后来我也知道那里面还有你母亲梨花带雨求誉王相助的结果。”
修父想到这里,眼里的愤怒再也按捺不住了,看像修涵曦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敌对,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应该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