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是什么版本,也并不存在‘因为你阻止劫匪抢银行,导致劫匪迫不得已开枪杀人,所以你全责’这样的道理。
如果是姜律拥有内疚型人格,搞不好还会稍稍泪目一下,但他没有,所以他只会觉得:
“我真牛逼啊”他感叹道。
“什么?”哈斯茉尔问。
“没什么。”他摇摇头,然后继续问道:“所以你刚刚自言自语说的让我接替你的任务,就是说想控制我,然后让我帮你继续灭绝他的信徒?”
“是的。”
哈斯茉尔将原本的计划和盘托出:
“原本的执行者是教皇克雷芒六世,上帝在梦中告诉他,他打算给信徒们来一些小考验,只有能在疾病中活下来的才是真正忠诚于他的信徒。
克雷芒六世相信了,也这么做了,甚至就算我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无比坚定地这么相信着。
所以教职人员反而是染病比例最高的群体,那些没有得病的教职人员,鲜少出现在民众面前,这是因为他们已经被克雷芒六世革去了职务,驱逐出了教廷。”
“我明白了。”姜律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所以他们才大肆宣扬疾病是因为人们对上帝不忠,故而被降下了神罚。
除此之外,甚至用一些莫名其妙的仪式来拖延病患得到救治的时间,目的是为了让疾病扩散得更广。”
“是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姜律突然有些犯恶心,上帝这种操作在他看来比自己这个邪神还邪神。
至少他是干不出这种利用他人的信仰满足私欲的事情,当然,男女之事你情我愿,这个倒是另说。
“真是恶劣啊”他不由得刷新了自己对上帝的认知。
救赎之塔里的死囚他都觉得没什么,但是这种规模的灾难让他重新认识了上帝的下限。
只能说三观不合,在上帝的衬托下,他一直抱有成见的宙斯似乎都伟岸了许多。
“那么你原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瘟疫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强大。”
哈斯茉尔直言不讳地说道:“这样的威力并不可能灭绝所有人类,所以我想复刻十字军东征时期的历史,让你的红十字会跟天主教进行一场圣战。
到时候整个大陆,十几个国家都会被波及进来。
您最后会在我的安排下和克雷芒六世两败俱伤。
这样一来,双方都死伤惨重,亡者自然不必多说,自会有人接引,而剩下的伤者,也会失去对疾病的抵抗,成为更好的温床。
这片大陆,就不会再有活着的人了。”
如此惨烈的结局即便是姜律都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凉。
因为一开始他并不知晓梵蒂冈的教皇真就是瘟疫的传播者之一,如果哈斯茉尔在背后搞些小动作,那些本来失去战斗力的军队肯定会突然回光返照,杀佛罗伦萨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己方以战养战,一边向梵蒂冈推进,一边靠着伊希娜的救赎之力吸收新的信徒,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教皇有挂,哈斯茉尔会在幕后不断平衡两方的战力,让结局如她描绘的那样,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姜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好在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谁能想到,关系到整个欧洲大陆的生死的转折点,会是一颗小小的欢乐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