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要回法国?”
宋氏企业本部在法国,他回到京城,不过是因为城里有个她。他想护着她,奈何自己没本事。
宋忘年:“嗯,这几年试着接手公司,很多东西已经上手了。”他低头看着她,总觉得她脸上的笑有些不真切。
这么多年了,自从那人伤了她的心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
昨晚二舅过来,给了颜城某些东西,与她说了好些话,这个女孩有些放下了。
自始至终,能令颜城哭,令她笑的人一直只有一个——秦司霆。
宋忘年弯下腰,伸手拂了一下她额前被风吹起来的碎发,眸光很温柔,“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当年体检的时候,宫行瑜检查出你的肾没有问题,是我……”
“我知道。”
宋忘年对于她的回答,好像不是很吃惊。从她从容的脸上,他看出了她的不在乎。
其实是因为不在乎他这个人,所以就算他也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但她不会那般放在心上。
“今早夏风给了我两份文件,一份是当年倒闭的京城秦氏集团分部所有被收购的股份,一份是摩尔曼斯克州的地契。夏先生说,这是他给你的嫁妆。”
“夏先生说,他愿意把你加到他的户口本上,成为他的亲妹妹,做秦家的大小姐。这样的家世,无论嫁到哪一家豪门,都不会有人看轻你。”
宋忘年笑了,日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温暖。“城城,在他冲进永城矿场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都比不上他。”
“地契和股份合同我放在洋房里,你记得把它拿回去。”
宋忘年弯下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他微微侧头,凝着她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城城,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好到他一眼就能沦陷,念念不忘,甚至自私地想要拥有。
吉普车离开的时候,林荫道起了风。
初夏的意大利,风很和煦,吹荡起颜城衣角。
女人望着吉普车车影渐渐走远。
将要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男人虽退了烧,但由于高烧一夜,身体体温依旧有些高。
因为疼痛,力气无法支撑他站立。但这双手臂,却紧紧地环在颜城身前,生怕她跑了似的。
颜城从突然这一抱中立马回过神,只因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
她站在他怀里,被他搂得太紧,完全动弹不得。只得偏过头,喊他:“司霆你现在不能碰我……”
隔得近,她听着他愈发紊乱的心跳,以及苍白的脸上因疼痛刺激出来的虚汗。
“司霆你先放开我,放开。”她一面看他,一面去拍他的手臂。见他还没有放手的意思,颜城有些急了,便伸手要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