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农村中小学有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假期——扒炕抹墙假。
学生们理解的意思是我给你们放假了,你们回家帮着扒炕抹墙或者干点儿别的零活吧。
老师们理解的意思是,熊孩子们滚回家了,我放假了,总算可以干点儿活了。
因为今年大丽要生产,朱家的“工程”隔外浩大,朱逸群把炕扒了不说,窗户重新打了一遍腻子。
又学着城里人的样子在墙的里侧加了一套窗户套子,做成二层的窗户,这样不用年年糊塑料布了不说,保暖性更强屋门外面也加了一层套门,避免冷风直接灌进屋子。
趁着行情好,把家里的猪卖了二十头,剩下的留到阳历年前后卖。
收拾得差不多了,又找来了打井队,在自己家院子的西侧打了一口井,井上面装上了手压井。
因为将来自己家有孩子有鸡鸭鹅狗,朱逸群把井台用砖头和水泥封得死死的垒出了一个三十厘米高的台子,用来放手压井。
出水那天全村的人都来看稀奇,打井队长把水压了出来,众人瞧着白花花的水觉得稀奇极了。
这东西过去只在城里见过,村上可没有过……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冬天的严寒。
也不知道这水味道啥样。
有好信儿的走过去拿手接了一捧水,喝完就吐出来了……“呸!苦水。”
井水就是这么奇怪,两家住邻居,都有可能一家的井水甜美甘洌,另一家的井水苦得难以下咽。
“大林子,你这井打废了。”
“没事儿,人不能喝不是还有猪呢吗?刷圈舍也得用水。”
朱逸群家的猪现在也算是村里的传奇了,一家子养了好几十头猪,天天早晚清理猪圈,拿出去沤肥,不光自己家够用,亲戚朋友家都够使。
这回又在全村人的眼皮子底下卖出去二十头猪,听说生猪的行情又看涨,活猪一斤也有一块钱了,二十头猪每一头都又肥又大的,就按一头猪三百斤算,朱逸群也发了大财,再说还有没出栏的呢?
这回还在自己家里打了井,听那个意思是专门给猪用的——“猪能用多少水啊。”
“婶儿,你不知道,猪就是伺候得越干净越好,省得生病不说吧,还长得好。”
因为打出来的是苦水井,村里人议论了一会儿,看了会儿稀奇也就散了,也就是邻居朱五婶儿和另一家邻居马四爷家有时候会在家里有人的时候过来挑水浇园子。
“你说,是不是你让打井队故意打出苦水的?”大丽事后审问朱逸群。
“咱们这个地方,打井低于十米全都是苦水,超过十米才有可能是甜水,我就打了八米的井出甜水才怪呢。”这是当初自来水公司的人来打井的时候,朱逸群用几盒烟套出来的,自来水公司已经来测过了,这个地方的地下水因为地质原因,浅层水微苦,保证口感至少十米以下,保证安全得二十米,村里的自来水井就是二十五米的深井水。
说实话自来水的水质是极好的,问题是性价比太低了不说,前期投入也太大了。
现在村里青壮多,钱少,绝大部分人家真是宁愿挑水也不愿意用方便的自来水,就算是用了,不能保证冬季供水安全一切都是零。
朱逸群把水拎到缸里静置了多半天,这才把水烧开了拌猪食,猪没啥感觉正常吃食。
这就解决了大半的问题,至于小菜园子用得那点水真不算啥事儿。
他到城里买了两个超大的水缸,将来就用这两个缸静置给猪吃喝用的水。
除此之外,他又学着岳父家,把屋里铺了一层的砖,房顶的草重新铺了一下。
做完了之些,他开始研究起了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