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魂兮残留,是他不甘心所致,他还欲寻到那点光芒,便是投胎转世也冥冥中执念不悔来此。时光回溯,某日,帅天骄来此,面色憔悴,心有所觅,却是遍寻无着。他盘坐山巅百日,面露一丝恍惚之意,雕塑出他和如意的雕像,待神智清灵时,又是惊讶的表情。他就如雕像般沉坐,再百日时间,站起身来,凄声道:“如意,我不知为何来此,总以为在这里会有所获,显然是我痴心无依,幻觉所致。为了你,我甘愿下界而行,追寻你的身影。”帅天骄在此自毁修为,落下凡尘,却无法落入大宇宙,而是去了那时的大衍空面。时光再次回溯,缈天位面初成之后,褚天来此,目注这缈天位面,叹声道:“我追寻那道光至今,似乎只有这里隐有它的一丝气息,神秘的光,是你指引我来此吧!”褚天从此在这里吸纳修炼,欲寻出那道光隐在此的秘密,直至司马玉心到来。司马玉心很迷茫之态,漫游其间,落寞其中。褚天说道:“我知你是为玉心天圣,为何来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司马玉心望向他,说道:“我也知你是为褚天天圣,我是聆听圣意来此,心有疑惑,想不通啊!”“圣意?何解?”“冥冥中的圣意,无解,我也不知为何。”褚天皱眉,又听她问道:“你为什么来此?”“我曾遇见一道光,瞬间悟出破妄大圣力,因此好奇之极,追随来此。它已不在这里,但似乎有一道气息残留,我很想知道为何,才留在此处。”“你之经历与我一般稀奇古怪,但我决定也在此,寻索神秘圣意之谜。”司马玉心也留在此,直至某日,两天圣见到一少年模样的小天圣来此。帅天骄迷糊中雕塑出他和如意的雕像,后自毁修为,落下凡尘。橙光的一丝魂兮有所触动,也雕塑出他与褚天和司马玉心的雕像,座落一旁,俱是蕴合这片天地奥秘,隐隐牵引那点光芒。那点光芒不知在何处,但无形中为牵引,燥乱深处,就是不现形。白千道意识退回,满面震惊之色,起因不是橙光,又是自己的前世生命之空引发的命运牵连,还是帅天骄先雕塑出雕像。帅天骄没有前世星辰之空的记忆,但他来此,也是为命运的指引,寻找那点光芒。生命之空似乎有所预料,传授褚天破妄大圣力,也使得他追寻而来。司马玉心的圣意,这点难以猜测,会不会是零一的诱导?生命之空的那点光芒指引白千道意识到诸多怪妄,他还以为是那丝魂兮引起的幻觉,如此说来生命之空在告知他,缈天位面藏匿着圣尊们奇异化作的四个邪物,正是他们困住了那点光芒。零一以为这是她的实验室,召唤他进入,其实这早在生命之空的算计中,布下了前因后果,只待自己拯救那点光芒。白千道意识回归,看一眼近在千尺内的慕巧,见她又仓皇退去,笑道:“慕巧,你还是不甘心啊?”慕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谁让你呆呆愣愣,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我以为可欺。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擒住你,做我的奴仙。”“就象那两个小真君吗?”“是,这是我的癖好,你要理解。”白千道还真的理解地点头,说道:“这癖好不好,望能改正。”“既然是癖好,欲望的驱使,改正不了。”白千道淡笑道:“五尊雕像矗立在此,蕴合这片天地奥秘,你说的没错,是命运的指引。”慕巧讶声道:“还真如此,你方才意识中见到了什么?”“四个怪妄,缈天位面有四个恐怖圣邪物,我欲寻出他们,一一灭了。”白千道脑海里盘旋那女邪物之影,猜测她会不会就是四个圣邪物之一,若是的话,不像人脸、眼睛和人影,难道是器官?“你要灭圣邪物?你疯了吗?”慕巧难以相信,只要粘上圣字,就是远远超脱仙之存在,可不是这里还未修至圣的人啊!白千道苦笑,说道:“是的,我疯了,这就是命运的指引啊!”慕巧呆呆望着他,一会后叹口气,说道:“我似乎又不奇怪,你本就是怪胎,变态,我能问问你如何灭圣邪物吗?”“你问,我也不知如何作答,虽然心中有点感觉,但我完全没有信心。”白千道又如何能有信心,他欲拯救那点光芒,面对的是恐怖的圣邪物,他只是不得不去信生命之空的算计。他再望着五尊雕像,说道:“帅天骄雕塑出他和如意的雕像,应该是为我准备的,这或许能坏了我的运势……”他细研帅天骄的雕像,手臂垂膝,一脸痴态,细微表情俱显,那双目与如意双目对视,能柔化所有。再观如意的雕像,眼睛如秋水般朦胧,蕴含绵绵情意……看不下去了,嫉妒的他一伸手,两尊雕像视线中间便为布下一重厚厚空间隔膜。,!“它动了……”慕巧惊叫。白千道震惊,帅天骄雕像动了,双目似乎透射出一丝怒气,迈动双腿,向着空间隔膜逼近,手臂也挥舞起来。怎么可能?他早已感知过,雕像内里就是石块,没有邪异,也没有外力操控啊?再是感知过去,还是如以往没异常,但这雕像看着活过来一般,已是对着空间隔膜挥下手臂,砸碎了这个结界。再然后,帅天骄雕像又缓缓后退中,直至恢复以往状态,似乎亘古不动。很邪,难以解释。“怎么回事?”慕巧惊问。白千道摇头,深皱眉头,再陡然回头,只见一个女小天仙飞来。此女妙目扫一眼白千道和慕巧,凝望五尊雕像,面现一丝讶然之色,然后又凝视五谷那堆烂肉,蹙了蹙眉。她再望向白千道,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死去的是谁?”白千道警惕着,说道:“仙驾,这不关你的事吧?”女小天仙浅露笑容,直飞至帅天骄雕像顶落下,慕巧说道:“仙驾,小心点,那雕像很邪!”“是吗?”女小天仙看似毫不在意,却也飞离那处,问道:“如何邪?”慕巧盯着她,说道:“它能动,而且是圣力雕塑,挥一挥手……仙驾是四象小天仙,也承受不住的。”“嗯,果然是圣力,完全区别于我等仙力范畴,我感知的没错。”女小天仙一笑,媚态横生,又问道:“慕巧,你为何在此?”慕巧惊讶,反问:“你如何知晓我?”“巨西仙界慕巧,枉然仙帝最疼爱的女弟子,我便是身在大丸仙界,也是知晓的。”慕巧蹙眉,问道:“仙驾是谁?”“妙絮。”慕巧大惊,说道:“你就是昕若仙帝的弟子妙絮?”妙絮点头,笑道:“想必你是从奇思处听说过我,我曾与他在两个秘境中结缘,彼此相交甚好!”慕巧点头,说道:“师兄说你在大丸仙界是不可多得天才,若再有些奇妙机缘,修至混元仙境没有问题。”妙絮微笑,说道:“他和你同样如此……”再转望向白千道,问道:“仙驾是谁?”白千道淡声道:“屈绝。”妙絮妙目轻转,说道:“老态至此,眼神浑浊,我却觉得你内蕴一股沛然之力,让你拥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妙絮说至此,向着白千道飞近一些,妙目轻波荡漾。白千道更是警觉,慕巧忍不住道:“妙絮,师兄言下的你,没这么……主动吧?”妙絮停下,咯咯娇笑,说道:“慕巧,我怎么感觉你在吃醋?他是你心仪之仙吗?”“不是,再劝你小心,他比那圣像还邪!”“哦?有多邪?”“喏,那摊烂肉就是一个四象小天仙,是被他所杀,你说邪不邪?”妙絮沉默一下,说道:“是很邪!但我就喜欢这样的邪仙……”她突地伸出大手,威压四方,掌控这小片天地,说道:“任有多邪,也逃不脱我的手掌心。”白千道只是往如意雕像靠去,妙絮的威压和大手就受到阻遏,似有无力之感。妙絮撤去威压,收回大手,蹙眉道:“圣像破压……屈绝,我只是想与你亲近一下,没必要躲在那里吧?”白千道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是为杀我而来,虽然你深深遮掩了杀机,但我有很强烈感觉,你欲杀我而后快!”妙絮注视着他,媚笑道:“感觉错误,我真没有杀你之心。”白千道转望向慕巧,问道:“你信吗?”慕巧肃然道:“不信。”妙絮眼波流转,说道:“好吧!为了证明我没这心,我离开就是。”妙絮说离开,还真的就飞走了,空间沉寂一下,慕巧又转颜笑道:“千道,她对你确然有杀心,或许不久就会有重重杀劫降临,你还不离开吗?”白千道目注如意雕像,说道:“我是想离开,但我已是瞧出了一丝端倪,必须要现在做。五尊雕像呈不规则排布,却蕴合这片天地的奥秘,这是有圣邪物在借圣像向天地掘秘……”说至此,白千道口中念念有词,这是施出了驱魔术。驱魔术不仅能驱除魔类体内的魔力,还能驱除邪异怪妄,只是效果要差不少。他现在所为,也没有驱邪的意思,只是想探明一个真相。随着驱魔之力布满这个区域,天地在异变中,越来越昏暗,大地响起咕咚咕咚的怪声,五尊雕像似乎在以肉眼可见之状,摇摇晃动。慕巧大骇,不由地飞远中,遥望白千道在那处,似乎处于力量旋波中,上下起伏。空间缓缓塌陷,渐渐显现出一颗巨大眼睛,死冷目光飘忽不已,似乎周边都不应该有活物存在它的视线范围内。慕巧更是惊骇,又飞远远地,这下只能望见白千道的小黑影,那邪异眼睛却还能直击她的心灵。白千道的喝声传来:“巨眼,你在掘秘,却为反噬,被橙光的残魂镇压在此空,还不明白命运的偏向吗?”,!巨眼的眼轮急转,然后五尊雕像都动了,向着白千道挥舞双臂,欲灭他。白千道窜游其间,暴喝:“蠢笨邪物,那丝残魂一直在镇压你,其实已是在保护你,你却还妄敢对那点光芒不敬?魂兮已去,你以为你就能出来作恶吗?你根本不知命运早有先料,给我镇印……”白千道双手挥动,一道道符印力量镇印四方,结成更加浓厚的空间隔膜,层层叠叠,宛若无休止。巨眼无声,但邪力依旧,正在操控五尊雕像,一层层地砸灭结界。白千道却倏然落地,盘膝而坐,口吐真言符印,砸灭一层,就又新生一层,竟是要持久战。巨眼圣邪物,也许是被镇压太久,只能操控五尊雕像战斗,也不像直接控力,而是无形控力。慕巧越是观望,越是迷糊,圣邪物就这个战力?他似乎也不奇怪?这一战,竟是旷日持久,而从一方飞来许多人影,高喊杀白千道。妙絮透露出白千道在此的消息,引得许多散人和少许真人杀来,汹浪滔天,似欲淹没此处。凶悍的人群,击灭了结界,向着白千道击去。白千道动了,游飞在五尊雕像间,而雕像挥舞的手臂撞灭一个个散人,只有真人能勉强躲避开去。这就等若巨眼在杀戮,直至灭了一半,数万之众血肉洒在其间,其余人等才仓皇退开。此时,白千道向着巨眼指去,定魔一瞬间,他已是欺近其身处。施出了百业咒,消弭巨眼的凶性,手掌按过去。巨眼迷魂一下,又是清醒,操控橙光雕像砸来。白千道再是行空,闪避开去,却是面露出一丝不出所料之色。就在刚才很短暂的时间,他乘巨眼耗大力,颇为虚弱时,明晰了一件事情。巨眼虽然是圣邪物之身,但与其余三个圣邪物的魂魄,已是为生命之空的那点光芒牵制,致使它们都无法施出力量,因此残魂才能镇压它在此方。:()逆天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