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急地询问四方邻居,才从一个起夜的邻居口中获知有个骑马之人敲响自家的门,模糊知晓了长相。
白千道一来,这天势就呈紊乱状态,而阳剑本是此空间之物,得老天青睐,才能成就天下第一剑之名,因此突破这趋乱的天势。
白千道沉声道:“变承,你凶性不改,肆意杀戮无辜之人,合该你遭受此死劫。”
变承虚弱倒在地上,雨水不断地冲刷流出的血,化作一丝丝血流淌四处,很快消没在夜色中。
白千道趋前,盯视着他,问道:“是什么毒?”
变承凄厉面容,说道:“我绝不会告诉你,你也没可能逃过这毒劫,随我一起消失与世吧!”
白千道摇头,说道:“我虽然经历着毒劫,但我有滔天大气运,再抢了你之运,绝不会步你的后尘。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至真也是空,是为至上之空,我现在杀不了他,但日后一定会做到。”
变承死死盯着他,说道:“好悔,好恨,若我不出手,终会看到你被至上之空毁灭。”
白千道微微一笑,说道:“阴险的变承,你是应该躲在阴暗角落里,可是你再也没有了机会。”
击杀而去,难杀的变承终是毁灭,吞了灵魂,其力量化作洪流巨涛,让白千道大为受益。
仙力狂涨,却不能用,尚好斗力也随仙力狂飙,这让他预计,待全部蕴化能源力,足以接近中阶斗王的实力。
而且,他还施出百业咒,获悉此毒为攻心,正是至真交付给变承,可惜没告知变承如何解毒。
看来至真已有感应,才这般处心积虑交付攻心毒药,白千道已在思索如何杀了其。
转眼望见剑客抱着妻儿尸躯,伤心地坐在那处,他走过去,说道:“幻之幻,觉不觉,待你回去之际,一切皆如浮云。”
他转身走去,还牵走了变承的快马,剑客呆呆望着他的身影消逝,不明此话之意,再低头看着妻儿,又是悲从中来,凄烈地嚎啕大哭。
待到天明,大雨已歇,剑客还是坐在那里,怀抱冰冷的妻儿尸躯。
青娥进来,凝视变承死躯,展露一丝笑颜,又转身而去。
不久,秦书瑶进来,轻声道:“你杀了变承,终将面临至老仙师的怒火,那时还能活吗?”
秦书瑶离去后,羽若进来,凝视变承死躯一会,叹声道:“空即是空,陨落后,一无所有。”
“我已一无所有。”
剑客抱着妻儿尸身站起身,癫狂地狂喊,踉踉跄跄走去,从此江湖上多出一个疯癫的剑客。待他回归仙界,才明白白千道之语的含义,这就如心劫,让他的心境更上一层。
白千道流浪江湖,四处打听攻心之毒的解法,却无一人知晓。
转眼,十年过去,流浪至南方。
白千道一掌击杀一个莫名对他偷袭的中阶斗王,已是伤痕累累,毒气袭入心脏,满脸俱黑。
这中阶斗王自然也是零一搞的鬼,于今他已是遇见此类似险境五十多次,但似乎越来越少。
他不知的是,深陷多摩灾难,总会在某一处,某一时间段会有危险。而遥远方有位与他有几世因果相报的女子,正在呕心沥血修补程序,尽力保护着他,不然他遭遇的凶险会更多。
他就像个老人,颤颤巍巍而行,黑色的脸透着死气,似乎随时会倒下死去。
在南方三大氏族聚集地的淦州,茫茫人海中,他看着四周穿梭的人影,眼前一花,终是颓然倒下。
心脏越来越衰弱,已是难以支撑起生命的延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也只有强大意志力,对生命的渴望,对生命的呼唤,让他还保留一点生命的火种。
不知何时,他悠然醒来,睡在香榻上,庆幸还活着。
榻旁有个香炉,袅袅升着香气,空气中弥漫着香味,让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他坐起身,看向屋外一处,那里正有一女人背影,曼妙玲珑,韵味独特。
女人正在细心修剪花枝,似有所觉,往后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宜嗔宜喜的美容。
白千道凝视着她,忽地苦笑一声,与她是真的有深厚因缘,竟是在此又遇见。
女人含笑,款款而来,至前毫不避讳地坐在床边,曼声道:“千道,十几年未见,再见你已是毒气缠身,倒在街头,奄奄一息。若我未见到你,你已是毒发身亡,该如何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