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微微抬眉,床上的老人像是在跟他说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阿婆好。”萧然打了声招呼。
但是老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她又开口道:“孩儿啊,快逃,火山炸了,炸了……”
萧然微微皱眉,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老人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而且,她的神智似乎已经不清楚了。
这时女孩走了过来,她望了望床上的老人,然后对着萧然说道:“这是我奶奶,前些年受了刺激,就总是说这一句话。”
萧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出来了。
“公子饿了的话就先忍一会,今天运气好捉了两条鱼,要不我还真的不好意思请公子过来……”女孩笑着说道。
萧然有些诧异:“那鱼可以吃吗?”
“可以的!而且还能缓解肺病,奶奶吃了那种鱼就能好上很长一段日子。”
萧然表情有些惊讶。
果然还是自己见得少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喝岩浆的鱼却能被人吃下去。
没过多久女孩就已经处理好了两条鱼,她将鱼放在一个精美的盘子里,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
不过在萧然看来,那鱼似乎只是切开清理了一下,这是……刺身?
“奶奶吃鱼了!”
女孩将老人从角落抱到了床边,没想到那老人竟比女孩还要消瘦,瘦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萧然这时拿起筷子,却没了动手的。
“有些害怕是吗?但它真的可以吃的。”
女孩笑了一声,在萧然的注视下,她夹起一小块鱼肉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咀嚼的时间有些长,但女孩却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她喉咙动了动,将鱼肉咽了下去,表情似乎还有些回味无穷。
萧然看着她的脸颊,屋子里的光线有些黑暗,而且头巾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颊,萧然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全脸。
为了让女孩安心,萧然也夹起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他眸子紧跟着一亮,鱼肉入口即化,是一种极其新鲜的味道。
萧然看女孩咀嚼这么久,还以为这鱼肉有些难以下咽呢。
“好吃吗?”女孩的半张脸露出了笑容。
萧然笑着点头。
可是接下来女孩却端出了一个小碗,里面是一滩黑乎乎的东西,她独自吃着那个,没有再动过鱼肉。
萧然将面前的盘子往女孩与老人那边推了推,然后站了起来,嘀咕了一声。
“好吃是好吃,但我不喜欢吃鱼。”
萧然长长地呼出口气,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
“你不饿吗?”女孩诧异地问了一句。
萧然笑着挠挠头:“我早就吃过了。”
“孩儿啊,快逃,火山炸了,炸了……”老人又呢喃了起来。
女孩这时盯着萧然看了几眼,像是确定他真的不打算吃了,这才端起那盘鱼喂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