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见到她也纷纷十分&ldo;识趣
地笑着说不打扰她的休息,与父母交谈过后,往往都心满意足地离开。
时见鹿待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安静地学习,外面的动静不会影响到她丝毫。
直到房门再次被敲响。
外面不知不觉已经安静了下来,时见鹿开门时,目光恰好与少年微曲的手指相撞。
她眼睫一抬,目光自下而上,不偏不倚对上他的眼眸。
大概是放学回家就被段叔叔逮住一起来了医院,身上的校服还没换下。
他皮肤极白,眼眸却很黑,长而卷的睫毛垂着,与眼下的青色组成懒怠的倦意,像是许久没能睡一个好觉。
可当四目相对,看清他眼底极静的底色,那慵懒便会化为锋锐与疏离。
只是,眼前的少年似乎又与她记忆中的段奕丞有了些许偏差。
不知是太过平静,仿佛平静到压抑的眼神,还是眼下那抹似乎不该属于这个时期的他的倦色,让时见鹿心底升起并不陌生的异样。
她出国之后,段奕丞曾经来看过她一次。
他们没有真正见面,是经过同学提醒,她才看到了远远站在街边的他。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街头的吵闹喧嚣与他无关,影子在地上被刚开的路灯拉长,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后来,他转身,直接走入了黑暗之中。
眼下灯光明亮,可上一世22岁的段奕丞,却仿佛在与眼下的少年渐渐重叠。
&ldo;傻了?
本该敲门的手指敲在了时见鹿的额头上,少年与青年重叠的身影顿时消散。
时见鹿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ldo;干嘛?
段奕丞手悬在半空,顿了顿才放下:&ldo;篮球赛那天我出了点事,中午才醒过来,不是故意没来看你。
时见鹿正想找个什么理由让他离开,闻言又忍不住好奇,毕竟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段奕丞似乎没出什么事,难道是她重生回来导致的变化?
&ldo;什么事?
&ldo;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什么问题。
回答她的是刚进来的任妤,她笑着对时文清夫妇道:&ldo;医生说应该是前段时间准备比赛压力太大了,现在也一直失眠,昨天高强度体育运动消耗太大,身体和精神都跟不上才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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