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笑看了他一眼:“是,若是苏氏研制出来,第一个就送你。”不过今日丰收颇丰也不能懈怠,她看向苏绰道:“明日辛苦你们守摊,我去东南北几个市场看看,看看能否还有其他收获。”郑渊也不顾几人安排明日活计,缠着苏鸢道:“那琉璃可以烧制碗筷吗?”苏鸢边跟苏绰几人说话,边回应他:“可以可以,我做的东西定只有你想不到的。”郑渊满脸带笑,歪头道:“那明日我陪你去东南北市,据说北市皮毛与武器更多,我得在出发西域前换一个更好的武器。”苏鸢侧眸看了眼他手上的鞭子。自从来到沙洲看到千奇百怪的兵器,她倒觉得真有大师级铸造师,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精妙绝伦的武器流向市场?她颔首表示同意。翌日众人分两路出发。大忠继续陪着苏绰等人在中级市场,老孟陪着苏鸢几人前往其他市集。“不亏是南方市集,好多绸缎。”苏珑看着周围眼花缭乱的摊位呢喃。身为女子天生对好看的衣履没抵抗力,苏鸢走上前望着在悍州只有贵人才能看到的鲜艳绸缎。“请问这布何家?”摊主见苏鸢是东原人,亲近笑道:“小兄弟,你在这买还不如去邽兰城守着,这边价钱可不少。”苏鸢实在喜欢,看向对方道:“你们下次什么时候会到邽兰城?”摊主想也不想道:“春秋两季,大商队都会来,不过我不一定。”“既然如此那请开价吧。”苏鸢噙着笑容和煦看向他。“二百文一尺,不二价。”摊主见苏鸢真要也直接开口。一匹布约四十尺,苏鸢想了想一匹就要八两银,比起悍州的的确贵了不少,不过这种品相的悍州也不一定买得到。她看向摊主点头:“烦请帮我把这两匹包起来。”苏珑不由扯了扯苏鸢衣摆。苏鸢侧首看向苏珑:“算我们这房的。”苏珑看到苏鸢脸色恍然:“是给萝姐姐?”他见苏鸢点头,抬眸看向摊位也搜索道:“那我也买一匹,我们两房如此好的关系,买回去娘肯定高兴。”苏鸢也没有阻拦,她们族里的东西基本你家有我也有,届时送嫁妆肯定得费尽心思从外找,绸缎久放不坏,送礼是绝佳选择。摊主见苏珑挑选完,热络给几人包起来。付了钱的苏鸢看向摊主继续道:“不知道掌柜的可听说过香水?”摊主疑惑:“香水?”他见苏鸢拿出小瓷瓶,然后喷在手绢上,嗅了嗅他摇头。只是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绢布商家忙凑上来看向苏鸢:“你有香水货源?有多少,我都要!”苏鸢看向激动的绢布摊主缓道:“我的确有,不过若你购置香水需要答应我的条件。”桑望双眸中的热忱少了些,有些警惕道:“什么条件?”“只能在江南出售。”桑望有些蹙眉:“香水只在西边流传,拿到江南去不一定有人喜欢。”“只要是好东西就不缺受众,而且西方也是大京人,为何江南就不喜呢?”苏鸢看着他自信反问。售卖绸缎的摊主还不知道香水是何物,他看向伙伴疑惑开口:“老桑,这东西是什么的?”“跟水粉一样。”轻声回复的桑望回望苏鸢,想了想他开口:“一瓶何价?”“五两,为了减轻负担,我们可以送货至邽兰城。”“那也不行。”桑望有些不悦道:“邽兰城也才四两,你这转手涨了这么多,太黑心了。”苏珑抿嘴眨眼,若是他告诉对方,他们买的是二两会不会更让他大怒。“看来阁下觉得在邽兰能买到这么多货,那是在下冒昧了。”苏鸢客气颔首带着几人离开。郑渊回望桑望几人自豪道:“你去邽兰城买一瓶没问题,但是买多的肯定没货哦。”说完他追上苏鸢:“我身上银子不够,小鸢你说我给二宝三宝也买一匹怎么样?”苏鸢反应过来顿足,对呀,还有二宝三宝。她带着几人转身。桑望看着回来的苏鸢几人得意。还五两?自己要的可不少,定能三两砍下来!“掌柜的,这匹跟这匹也麻烦你给我包起来。”说完的苏鸢看向郑渊:“你挑,我付钱。”郑渊开心咧嘴,上前扒拉一匹自己喜欢的深色递给茫然的绸缎掌柜:“还有这匹。”苏鸢爽快给了钱,示意郑渊把货扛到驴车上,眼风都没有给桑望一个。桑望等几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对方竟然不是回来讨价还价的!“诶!”急切的桑望叮嘱好族人忙追上去。“小兄台,小兄台。”桑望追上几人看向苏鸢谄媚道:“生意嘛,都是可以谈的,你这五两的确有些贵了,你看四两如何?”苏鸢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加快步伐。“诶,这样,我们各让一步,四两五钱!”桑望伸出手指一脸痛惜道。苏鸢顿足看向痴缠的他:“掌柜的,我卖货从不虚开售价,说多少就多少,我保证你不会亏本。”桑望见对方走远,恼怒甩袖:“真是的,怎么一点都不少。”绸缎摊主见桑望不悦回来笑着揶揄道:“没谈成吧?我看那几个小公子是爽快人,喊的应是实在价,不过江南不缺胭脂水粉,你为何在西边采买?”反正他也算跑了几趟西边,西边用的胭脂水粉大多还来自江南与王都的陈年旧款呢。“你不知道,是西边现在最时兴的一种奇异之水。”桑望走进后向他摆手叹气。“奇异之水?”绸缎摊主疑惑看向他。他见他一副不想多聊的模样,抬眸望向苏鸢的队伍。云雾遮盖蓝天,一片橘红高挂。苏鸢也没想到才第二天她们货物就售完了。她一边收拢箱盒一边看向大忠:“明日陪你们去高级市场,三日了,想必胡家军那边也快结束了。”这几日她们都没见过胡秉威,据说沙洲除了东南西北四个市集,还有一个在外人不知道的交易场所。“小兄台,小兄台等等。”